“我在給你倒水啊。你不要嗎?”雲音揚了揚手中的木桶,裏麵還剩下一半滾燙的熱水。
夜菏看到雲音晃桶的姿勢,嚇得倒抽一口冷氣,身體不受控製的瑟瑟發抖。
雲音茫然的眨了眨眼,看了看夜菏,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木桶,反複看了好幾次,她才恍然大悟,把木桶放到地上,安撫夜菏說道:“你是在擔心我把水潑你臉上啊?哈哈哈哈哈……你別擔心,我不會這麼做的。”
夜菏並不相信雲音,不過聽她這麼說,她心裏還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這水潑臉上,隻會讓你疼一會兒,沒什麼作用,如果我真想毀了你這張漂亮的臉蛋,我會從後廚掂來一桶燒滾的熱油。那個潑著才管用。”
“你到底要做什麼?!!”夜菏咬緊牙關,目光冰冷的看向雲音。
“我喝酒喝多了,出來方便啊。剛好順路看到你的房間,就來看看你。”
夜菏氣憤的呼吸微粗。
順路?順的哪門子的路?通往後院的路在對麵,她明明就是故意找來的。
“‘美人如花隔雲端,馬蹄蓮前佛音仙;天長路遠魂牽連,欲奏弦斷夜菏難。’夜菏,你是多難,才會被人編進這首詩裏。”雲音好奇的問道。
夜菏微微撇臉,冷冷說道:“雲小姐好像問錯人了。你該去問編出這詩的人。”
“怎麼?這詩不是你自己寫的嗎?”
雲音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聞聲。夜菏渾身一顫。
雲音把她的表情變化都看到眼裏,繼續說道:“你不老實。表麵看上去與世無爭,清冷孤傲,就像一塊人捂不熱的美玉。美玉?除了鳳塵,誰配得起‘美玉’這兩個字。夜菏,當年你為了出名,特意拉上佛音,借用她的慧名和名氣,提高自己的檔次。這可不是一個孤傲的人,能搬出的事情。踩在別人的身上出名,確實是個捷徑。你的目的呢?是什麼?這才是我好奇的。”
夜菏低垂下漂亮的臉蛋,搖曳的燈光灑在她略顯蒼白的臉頰上,一滴滴的汗水順著她漂亮的脖頸滑進水麵。
“還能為了什麼。當你進入寒宮,你隻要兩條路走,要麼,出名,由你選擇客人。要麼,你就乖乖的等著客人的詔興,農夫,屠夫,貪婪的客人,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任何一種人,都能輕易的把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我能做什麼?自然是為了保全自己。”
“你不誠實。”雲音指尖挑起夜菏的下巴,夜菏用力扭頭躲過,雲音再度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強迫她看向自己。
“夜菏,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貪婪的人,我雲音幹淨不到哪裏去,你夜菏也一樣,我們是同一類人,不是嗎?為達目的勢必會不擇手段,這才是保全自己的唯一途徑。”頓了頓,雲音眼底閃過一抹邪惡,一字一頓的說道:“也是報仇的唯一途徑。”
“你……”夜菏驚愕的瞪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