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雲音打個酒嗝,醉眼迷離的望著馮溪,後腦勺不安分的在蕭何寬厚的肩膀上,蹭來蹭去,像個酒鬼一樣,笑眯眯的笑道:“你說你是……被人強搶進來的,要我為你做主?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我最喜歡替人做主了,可是,你至少要告訴我,嗝……是何人強搶的你?你又有何冤屈?”
雲音的臉頰漲紅的宛如熟透的蘋果,那雙閃閃發亮的大眼裏,布滿了迷蒙,好似真的醉了一般,可她說出的話,卻並不像一個醉鬼。
上官青龍笑的和藹,一直笑盈盈的看著雲音他們,他已經錯過了殺雲音的機會,如今隻能盡力彌補他們之間的裂痕。雲音這個丫頭,看似簡單,表麵上可愛得緊,但她的心底裏到底有多肮髒和陰狠,他不想也知道。
原以為自己已經完全的掌握了有關她的信息,看來,他還是有所疏漏了。隻是一個被人寵壞的紈絝二世子,剛才怎麼能在麵對生死的時候,處理的如此波瀾不驚。
如今看來,她毆打上官勳,故意“失手”殺死上官洋,全部都是因為那個孽障!
想到這裏,上官青龍深邃的眼眸裏不經意的劃過一抹銳利和陰狠。
這段時間,上官旗下的產業頻頻受到各種阻力,鹽城販賣私鹽的同安藥鋪被炸,北方運送途中的六車物件被劫,他們好不容易通過蕭何引線,才拿下的檳城嶽家的合作,這些通通都發生在上個月。
一個月過去了,他們卻還想睜眼瞎一樣,排查了有排斥,始終想不出來,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
也許……
雲音笑盈盈的容顏投進上官青龍的眼簾裏。
也許,這個一直在暗中悄無聲息對上官家宣戰的,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笑容甜美的丫頭。
但是,可能嗎??雲老爺就如此放任雲音打死胡鬧,隻為了一個孽障,就不惜得罪了上官家??
還有,那個孽障……
是誰在暗中對上官家動手,他目前無法得知,但是,有一點他已經可以肯定了。
那晚,他派出去尋找上官靈那個孽障的暗衛,全部都死於雲音之手。
她故意隻留下一個半死不活的暗衛,讓他體無完膚的支撐到上官府上,那個暗衛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便渾身爆體而亡。
雲音,可真是惡趣味啊。如今想來,也許,暗衛隊的死,就是雲音發給他們的第一個通牒。怪隻怪,一開始,他們便沒有把雲音放在眼裏,恰恰是這份自大,害了上官洋和上官勳。
上官青龍沉思中,看向雲音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馮溪跪在地上,朝雲音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激動的擼起袖子,露出鞭痕累累的手臂,又用力扯開被人撕裂的領口,露出胸口上方和肩上血肉模糊的傷口。
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氣憤,馮溪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小姐,我並不是自願來寒宮的。應該說,沒有任何一個女子願意來寒宮,當一個被人唾罵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