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著明張揚,顧雨薇也不知道明張揚會把這件事拿到大庭廣眾之下講,尤其是當著顧雪晴和贏漠憬的麵,而且贏漠憬還沒有出聲說什麼。
垂在身側的雙手早就無意識的緊握成拳,顧雨薇低下頭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在抬起頭的時候兩頰上已經翻著淚光,“明老師,我......”
一邊小聲啜泣著,顧雨薇看了眼贏漠憬,而看到對方已經冷冷冷淡淡、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時眼中眼淚越發的晶瑩閃閃,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哪怕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忍不住的想要把顧雨薇摟進懷裏,再低聲安慰兩句。
以往每個男恩隻要看到她這個樣子都會心軟,再大的火氣也會下去,這個男人再怎麼冷酷也是個男人。
這樣想著,顧雨薇垂下眼瞼,被淚水打濕的睫毛宛如沾濕翅膀的蝶,顫顫巍巍想要起飛去卻無能為力最是惹人神傷。
隻是顧雨薇卻低估了眼前的贏漠憬。
滿眼滿心都是明張揚,對於贏漠憬來說任何女人都和男人無異。
這個女人真礙眼!
“我們走吧。”心裏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贏漠憬低低出聲。
這句話無疑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顧雨薇身子明顯一震,淚眼朦朧的抬起了頭。
明張揚從小在民風淳樸的國外長大,後來在娛樂圈裏才看到了心口不一,所以早早的就厭惡了這種生活,現在又看到顧雨薇這個樣子,可以說明張揚最後一點耐心也轉化成了厭惡。
看也不看顧雨薇一眼,明張揚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身後一臉擔憂的顧雪晴,“丫頭,我們走吧。”
咬唇看了眼顧雨薇,顧雪晴忍不住開口,“姐姐她......”
“噓——”沒等顧雪晴說完,明張揚食指放在了顧雪晴唇前,“你是病人,聽我的別說話,乖。”
說著,明張揚率先往前走,“贏家媳婦就該如此。”
丟下這句話,明張揚已經走遠。
看了眼身側的琴姨,顧雪晴輕咬了下下唇,聲如蚊蠅,“琴姨,我的衣服貌似忘記在病房裏了。”
琴姨戒備的看了眼顧雪晴,最後還是在顧雪晴可憐巴巴的視線下點了點頭,“好,我很快回來。”
既是交代,也是警告。
顧雪晴看了眼空無一物的走廊,心裏暗歎了一聲,經過顧雨薇的時候咬了咬唇,最後還是低聲說了一句,“放心吧,她是......”
明張揚已經不在,贏漠憬也跟著離開了,顧雨薇再也不掩飾,憤恨的轉頭看著顧雪晴的目光裏滿是厭惡。
顧雪晴後麵的一句話還是在顧雨薇厭惡的視線裏咽了下去。
“顧雪晴,很好。”擦了擦眼淚,顧雨薇走到顧雪晴身旁,語氣森然,說完直接離開。
不知所措的站著,直到那陣陣高跟鞋聲越來越遠,顧雪晴才無措的低下了頭。
從病房裏拿東西出來,琴姨就看到顧雪晴垂頭喪氣的站在走廊裏,一隻手下意識地撫著微凸的小腹,側影雖好卻是說不出來的頹然和無措。
“怎麼了?”走到顧雪晴身邊,琴姨伸手摸了摸顧雪晴的額頭,“可是哪裏不舒服?”
將心中的雜念壓下去,顧雪晴搖了搖頭,“我沒事,走吧。”
也不問顧雪晴衣服的事情,琴姨虛攙上顧雪晴的胳膊,邊走邊說她認識的明張揚。
到了樓底,顧雪晴看了一圈,還沒有找到贏父贏母的身影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詫異的回頭,看到來人,顧雪晴一愣,不自然的扯嘴笑了笑,“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