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勝聽說鄭yang帆已經在樓下的時候,手中精貴的酒瓶直接脫手掉在了地上。
酒瓶落地和地上的地攤直接形成了一聲悶哼。
“他怎麼來了?他怎麼來了?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對,大白,就說我不在家!不行不行,這個不行,就說我病了,也不行,就說就說我會京都了,不行,我……”
“少爺!”
終於,再也看不下去孫德勝不停地轉著焦慮的模樣,大白連忙開口打斷了孫德勝的碎碎念,“少爺你不用著急的。”
被打斷話語,孫德勝眼中才有了一點神采,向著大白連忙走了過去,雙手直接握住了大白的手,“大白,鄭yang帆有沒有說什麼,他有沒有……額,有說關於宴會的事情嗎?”
近距離看著孫德勝眼底清晰的恐懼,大白歎了一口氣,“沒有,少爺,他什麼都沒說,隻是說桑葉叫您下去。”
“哦……哦,叫我下去。”低低的重複著,孫德勝猛的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我在家的?”
大白臉色一變,連忙搖頭,“少爺,我也不知道,他一來就直接開口說的讓我叫您下去,我沒有說別的就被他趕上來了。”
收回放在大白身上陰厲的視線,孫德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同時失神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
看到孫德勝再次回到失神落魄的模樣,大白心裏暗罵了一聲,最後還是迎了上去,“少爺,你坐這兒也不是什麼辦法啊,我們……我們怎麼辦?”
聞言,孫德勝抬眼看了眼大白。隨即起身,“走吧,下去看看。”
說完。孫德勝起身,卻接連幾次重新跌坐進了沙發裏。
這才發現自己雙腿都是失力的。
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孫家二少會因為一個鄭yang帆嚇成這樣,另一方麵就是屋子裏還有另外一個人,雖然是自己的心腹,但到底也是個別人,孫德勝惱羞成怒,接著衝著大白吼道,“你個狗東西你在等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扶我一把!?”
被孫德勝莫名的一吼,大白身子一個哆嗦,連忙跑上去扶住孫德勝的胳膊,將其從沙發裏拽了出來。
一番折騰,孫德勝還有下了樓。
在看到樓下坐著的鄭yang帆的時候,孫德勝就一個激靈,幾乎是要栽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由大白扶下去。
聽到身後的動靜,鄭yang帆輕輕扯唇,不緊不慢的吹了一口手中端著的茶水,“孫總真是難等啊。”
語氣平靜,仿佛隻是一聲調侃,但是孫德勝身子還是一僵。
站在鄭yang帆身後的墨色將孫德勝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早就不屑輕嗤了起來,麵上依舊是不動如山的麵無表情。
對著鄭yang帆訕訕的一笑,孫德勝才看向了鄭yang帆身後的墨色,“墨兄別來無恙啊。”
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難得因為孫德勝突然的一句出現了一絲龜裂,墨色接著就調整好了自己,“這位就是鄭先生,老板,這是孫德勝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