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進門,贏琛就聽到了裏麵毫不掩飾的爭論聲音交雜在一起。
嘲諷的扯了下嘴角,贏琛直接推開了虛掩的門。
瞬間,會客廳裏寂靜了下來。
直接無視會客廳裏那些人的臉色,贏琛也是直接走到了主位上,住表哥的雙腿隨意交疊,贏琛直接後仰進了椅子裏。
姿勢說不出的慵懶隨意,但是贏琛周身的氣壓卻是低到極致,讓人不敢小覷。
原本還爭論的麵紅耳赤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眼對方,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一抹恐懼。
他們幾個加起來都算得上是上百歲的人,在這個年輕小子這裏難得的恐懼了起來。
許久不見有人開口,贏琛最後的耐心一點一點的消磨幹淨。
“說啊,怎麼都不說了,剛才說的不是挺厲害的嗎?”
其中一個董事一聽贏琛這話,直接暴跳著一拍桌子而起,“你小子這是什麼語氣!?在座的哪一個你不得恭恭敬敬的叫聲‘叔叔’,你……”
後麵的話在贏琛越發冰冷的目光下逐漸消聲。
贏琛低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傳到那些人耳中更是無形之中加重了那些人內心的恐懼。
“你……你笑什麼?”想到剛才自己被一個小輩嚇的那個模樣,董事忍不住鼓起勇氣再吼了出來。
聞言,贏琛也不開口,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有條不紊的在桌子上隨意敲打著,悠閑卻又優雅。
“既然各位已經來了,那想必是知道了什麼。”說著,贏琛目光仿佛無意的逡巡在所有董事身上,“既然如此,各位有何高見那不妨讓我這個年輕小子聽聽。”
清楚的聽出贏琛話語裏的危險,董事們心裏一提,不由自主的暗暗提防了起來。
看著董事們的模樣,贏琛唇角緩緩上勾,而眼中卻依舊是冰寒漫天,“各位怎麼不說了?”
說完,贏琛頓了一下,“既然各位不說,那我說好了。”
修長的手指不知何時停止了敲打,贏琛目光灼灼的看著下麵的所有人,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的出口,“贏氏麵臨危機不假,但是贏氏還沒倒,如果有誰是在等著分贏氏最後的那點利潤的話,那我不妨在這裏勸告一下盡早交出股份總好過最後攥著生不如死!”
在辦公室裏,顧雪晴從雜誌上移開眼看了眼外麵已經泛黃的天色,忍不住歎了口氣。
從回來開始,他就開會沒有回來,現在都一下午了怎麼還……
這次真的很嚴重嗎?
這樣想著,顧雪晴走到落地窗邊順著往下看了眼。
因為高度,下麵也看不出來什麼,隻是花生殼左右的汽車以及螞蟻大小的行人。
縱使如此,顧雪晴還是在贏氏大門下看到了那些蹲守著的記者。
和下午剛來時差不多,甚至可以說那些記者們時不減反增的。
顧雪晴歎了口氣,轉身向著贏琛碩大的辦公桌而去。
給贏琛剛打了一杯水,顧雪晴還沒來得及放下杯子,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