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來遲,讓諸位受驚了。”不遠處,一聲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臉肅殺的金皮護甲的護衛,經過之處所向披靡。而圍在他們身邊更是裝備精良的弓箭手,齊齊對準了殿內的劉家心腹。
眾人不禁呼了口氣,甚至女眷們下意識地擋起鼻子來。
無他,他們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太過刺鼻,幾乎要將嘉和殿周圍的空氣浸染。
白錦則是閉眼深深吸了口氣,她從未向今日一般喜歡這股味道,簡直令她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她完全不介意,多來一些。
“越王這是要造反嗎!”
周越立刻揚起一個驚訝的笑聲,“這不正是劉丞相您在做的事情嗎?您德高望重,我不過有樣學樣罷了。”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完全無法置信有人會說出這種話來。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生命自己是正義之師過來扶正朝綱,過來護駕的嗎……
好吧,對於一個自甘為寵還對此洋洋得意的人,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維去理解他。
“你!”劉丞相對著白錦仍舊能保持理智,針鋒相對也不在話下。但麵對周越這種……這種完全不要臉麵的人,他竟然被噎住無話可說。因為他這一句話,便堵住了劉丞相接下來對他他調兵有無兵部準許,陛下聖旨的質問。
“好了,本王今日心情不太好。不然你先投降,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好讓你全頭全尾地去給先皇賠罪去。”
“老夫乃是奉行先帝遺旨,何來賠罪一說。”
周越閉了閉眼,眨眼間舉起弓箭射向了劉丞相的官帽上,“喋喋不休,聒噪!”繼而又舉起弓弩在劉丞相頭上打了兩個轉,微微一下落在了劉丞相的身下,“您放心,我在戰場上試過的,很刺激。”
如果說方才那一箭是在威脅示威的話,那些現在周越的舉動便是徹骨的羞辱。誰都知道劉丞相一直想要一個兒子繼承家業,卻無奈生出的一直都是女兒。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還是替別人養的。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劉丞相不會還在等剩餘的禁軍過來吧?”周越滿臉訝異地說道,“您難道不知道已經被我的人收編了嗎?當然,收編他們的確花費了我一些功夫。好在,現在都聽話了。您可要體會我的一番苦心,為了讓您有時間上演奪宮的好戲,我還先掉頭去請了個人過來,大家肯定想見到。”
周越輕咳兩聲,後方立刻有人抬著一個轎椅過來。
“丁公公!”
“丁總管!”
“陛下!”淒厲地哭嚎聲拔地而起,蒼老的聲音中盡是無法掩飾的悲傷難過,令人聞之不忍。
劉丞相退了一步,臉色頓露灰白。
殿內的禁軍眼中也一樣盛滿了疑惑。
“丁公公,大家都在,你不然給諸位說說,劉丞相大人為先皇做了什麼樣的偉業。”
“劉丞相夥同劉賢妃,勾結太醫院在陛下的湯藥中下了讓人上癮的東西。陛下便是因此才身子虛弱,無法理事。老奴不經意間發現,本想稟報陛下。無奈年老不堪竟被奸人暗算。好在皇天庇佑,他們還想指著老奴為他們杜撰聖旨,這才讓老奴苟延殘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