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眼中立刻綻放出光芒來,她微微一笑,抬手勾起周越的下巴,慢慢道:“深得我心。”
舅舅既然故意給她找茬,她就把這些人給他送回去。碧霄宮可也算是她郡主府的地盤吧,若是要這些人時不時地給陛下請個安,看他糟心不糟心。定要從根本上杜絕了舅舅在她和阿越之間搞破壞的可能才行。
“擦擦汗。”
周越卻不接,愣是將身子移了過去,微揚這頭,低聲道:“求郡主恩賜,親自給在下擦吧。”
白錦輕哼一聲,終還是上前兩步,細細地給他擦著額前的汗珠。
“你一挑十了?”
“當然沒有,我又不是不知道要帶腦子出門。”
白錦細細回想一番,總覺得哪裏不對。手中動作一頓,她立刻將手裏的濕巾甩在了周越臉上,“好啊,你在笑我沒腦子。”
周越全然不顧自己身上滿身的汗,熱騰騰的像一團火將白錦圈在懷中,“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用腦子。”
“嗯?”
周越俯身將她拉的更近了一些,“用你的吻就夠了。”
唇齒交接的時候,白錦才意識到自己當真如周越所說,並未帶腦子出門。否則,她怎麼不知不覺中又被這人鎖在了懷中。
並且,沉迷而無可自拔呢。
“咳咳咳……木丹求見主子,”
白錦連忙推開周越,“一身的汗味,快去洗洗去。”
“不和我一起?”
“得寸進尺可不是個好習慣呦,越王殿下,若是你堅持,我可不介意讓你也去碧霄宮住上一段時間。”
周越聳聳肩,又在白錦臉上留戀了片刻才聽話的像個忠厚的大狼狗一般,緩慢離開。
“主子,這是來自朱府的請帖。”
白錦一邊平穩著自己的呼吸,一邊伸手接過木丹手上的請帖。“朱府?哪個朱府?”她怎麼不記得京都什麼時候有一個敢給她下請帖的朱府。
周越裹著薄薄的絲質衣袍,胸前春光大露,臉上還存留著沒有搽幹淨的水珠,活脫脫一個美人出浴圖。
當然,這是他故意的。
且不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清晨的大好時光自然也不能讓它白白浪費了不是。大清早的,要用些力氣才有精神迎接接下來的一天才對。
“暖兒。”
周越喚了一聲。
無人應答。
“暖兒?”
仍舊無人應答。
周越心頭一緊,一股患得患失的情緒湧上他的腦海。他連忙加快腳步朝著屋內走過去。
長舒一口氣。
還好,人還在。
隻是……
“怎麼了?這麼一會就想我了。”周越吐著粗氣,從背後將白錦擁在胸前,頭貼在白錦耳邊,不斷用自己的鼻子往她脖頸最為敏感的地方蹭來蹭去。“還是,誰招惹你了?”
白錦垂著眼眸,遲遲沒有開口。
周越眉間微蹙,終於注意到白錦手中紅底金邊的請帖。“誰送來的請帖?你不想,便不去了。”
“朱佳的。”白錦終於說話。
周越一愣,收到朱佳的請帖,對暖兒來說不應該是件還算高興的事情嗎?
“婚貼?!”
白錦冷冷一笑,“對啊,還是和皇長子的婚貼。我都不知道,朱佳這什麼時候都成了大皇子妃。”
不知為何,一種被背叛了地念頭在白錦心頭縈繞起來,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