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我做得好嗎?”
白錦本就櫻紅的臉更加的紅潤,她盈盈一笑,讓自己看起來並不是那樣窘迫,竭力輕描淡寫地說道:“目前看來,的確如此。”
“那郡主需要再體驗一番嗎?”
白錦輕笑著不說話,卻在轉眼之間翻身坐在了周越身上。
輕挑著周越下巴,擺足了紈絝子弟的風流樣,“若是美人需要,本郡主自然樂意再寵幸美人的。”
“多多益善。”
“壞蛋,想得美。本郡主若是誰想來侍寢都可以,那豈不是太沒麵子。”
果不其然,周越笑的有些春心蕩漾的臉頓時涼了下來。
說誰壞蛋,依他看真正耍流氓的人該是此刻撩撥了別人就若無其事躺在一旁的暖兒才對。
“昨天,是我不對。郡主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嗯?”周越翻身,將白錦徹底圈在懷裏,凝視著她清澈澄明的眸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在和我道歉嗎?”
“對,我是在認錯,我想哄你開心。”
白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是我早就說過,這天下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這個女子最喜歡的就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暖兒是女子,我是小人,這樣可以嗎?”
白錦勾起唇角,雙手捧起周越的臉,“你這麼說,我要是再端著豈不是太無趣了。原諒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得讓我咬一口,這樣我才能消氣。”白錦一想到昨日周越那冰冷的聲音以及那個賴在越王府的女人,就下定決心要在周越臉上留下個專屬自己的印記。
周越抬手在自己臉上上下左右指了一圈,“要左臉,還是右臉,不然鼻子?或者……”周越拉長了語調,久久後才道:“暖兒喜歡的,其實是我的唇。”
白錦頗為無奈,她的調戲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被人家調戲了回來。
既然如此嘛,白錦眼中綻出狡黠的光亮來,“嗯,我的確是喜歡你的唇。”說著,白錦勾著周越的唇,狠狠的咬了上去。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之間四散開來。
周越瞧著白錦紅的似火的朱唇,抬手拂過,“這個教訓真是太刻骨銘心了。”
“你可沒有什麼冤枉的。誰讓你用那麼冰冷的語氣和我說話,還拋下我自己走掉。”
周越訕訕一笑,“都是我不好,是我被你那十個男寵氣昏了頭。再說了,郡主這樣矜貴美好,我壓力很大啊。”
“才不是呢,京都不知道有多少未嫁女子想要入越王府為妃,更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家主想要招攬了你做女婿。”
周越淡笑著,拂上白錦的墨發,“府裏那個,的確是我父王的舊部之女不假。但是我對她,絕對隻有表麵上的禮遇,我至今都不知道她長得什麼樣。”
“真的?”
“撒謊的人都去喂狗。”
“其實我也能明白的,他們定然是覺得你自降身份,肯定也特別看不慣我。估計罵我紅顏禍水都是輕的,說不準什麼狐媚子都有。”
“你可不就是個小狐狸精,別說是普通的書生,就是我這個身經百戰閱人無數的殿下不也敗在你的手裏。”
白錦立刻眯起了眼,大有周越再說一句都將吸幹他精血元氣的架勢。
周越見勢不妙,連忙改口信誓旦旦道,“都是他們胡說,暖兒是仙子,是天上的仙子。”
白錦這才滿意漾起笑意,卻自己開口道:“不,我喜歡做狐狸精,狐狸精怎麼了,我未嫁,你未娶,郎情妾意本就要男歡女愛啊。他們那些教條,誰愛受誰受去,活該孤獨一聲,淒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