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旭榮倒是立馬就點頭了,答道:“明白!前輩得對!剛才是我反應過度,前輩別放在心上。我現在想知道更多和虹陰閣有關的事,請前輩告訴我!”
房釧看他道:“我虹陰閣的事,也不是一下子全都能告訴你的。我現在能告訴你的,也隻有表麵的一些事,一些常識。至於更多的,屬於內部的核心秘密,得等你有一成了我閣中的使徒,才有知道那些事情的資格。”
旭榮又緊跟著追問道:“那是不是我成了使徒,就能離殿下更近了!”
房罾:“這個,我不能對你保證。”然而,看那孩子露出失望的神情,房釧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不過那個時候,你能知道更多他知道的事。那些,都是現在的你從未聽過的,非常危險的事。”
於是旭榮沉默了。他低下頭,雙手攥緊膝蓋,似乎在心裏陷入苦戰。房釧也不催促。畢竟這件事關乎他今後的人生,他的這個決定,將會直接左右他今後的道路,馬虎不得,倉促不得。
時間慢慢流過,屋裏靜悄悄的。不知過了多久,跪在地上的年輕人終於出了聲,問:“……前輩,若我進了虹陰閣,將來,一定能成為使徒嗎?”
“不一定。”房釧直言不諱地道:“虹陰閣的使徒並非閑差,需要具備一定的身法謀略,才能更好的護衛虹陰閣的秘密。他們掌握著閣中的諸多內部資料,知道閣主的真實身份及偽裝,一旦成為使徒,除非有閣主首肯,否則,他們永遠都不能脫離虹陰閣。”
他的直接,但事關一個饒將來,絕對不可在這時有所隱瞞,讓對方做出將來可能會為之後悔的決定。果然,聽了他這話後,旭榮又是一陣靜默。
房釧站起身,道:“旭榮,我的提議就放在這裏,我給你時間想。不過在此之前,你也該去那個墓塚看看。你的兄弟們還在那裏等著你呢。”
原來,房釧自岩山出來之後,恰好在山腳下碰上了那幾個旭榮的跟班。他們同旭榮一起押送奴隸來的,要擱往常,他們和旭榮都是卸下“貨”就會返回了,不會在此多待。可偏偏這一次旭榮溜進了岩山,他們也不好意思扔下兄弟先回,便在這裏等著。
起先他們看到那群奴隸又逃出來還覺得怪,正要上去再給抓住,就見房釧也趕了出來。之後房釧又對他們一通胡扯,才讓他們別再去理那些奴隸,就當不知道這一回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省的給他們自己惹去麻煩。
幾個魔族都年輕,再加上對房釧深信不疑,便聽了他的話,放那群奴隸隨便逃走了。至於他們逃去哪裏,誰都懶得去管。
在這之後,房釧又想辦法忽悠著那幾個魔族不要在此停留,先回墓塚去,在那裏等他們老大。家夥們樂意聽他的,他就蹭了他們的車馬,晃晃悠悠的就回到了客棧。
房釧一隻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道:“我會在這裏停留到明日正午。如果你選擇接受我的提議,正午之前,來這裏找我。不過現在……”他邊邊提著旭榮的後脖領,給他拎到窗邊,再拍拍窗框,道:“來吧,你得從這兒走。”
“……啊??”
旭榮完全摸不著頭腦,楞乎乎的看著房釧。就聽他道:“沒辦法呀。現在時間晚了,客棧大門都關了。你這時候從正門出不去的,就將就一下,走走非常路吧。”
非常路……是嗎?
旭榮望向窗外那一輪血月,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他又正過身子,恭敬向房釧揖手行禮,卻什麼都沒,然後徑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