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不回青蒼人有什麼關係?”房罾:“莫非,清淵不知道你有這兩身皮相?”
“不,他知道,隻是……”
隻是頂著一個魔族的樣在青蒼裏麵溜達,終歸是不太好。他這後半句還沒來得及講出口,就被外頭一陣由遠及近的“啾啾”聲給打斷了。
那聲音甚是清脆,十分悅耳,一聽就是鳥鳴,但又並非尋常鳥鳴,可是十分罕見。二人一道向窗外望出去,不多時就看一“黑點”出現在遠方空,徑直朝他們這邊飛來。很快,一隻全身潔白,尾翎細長的鳥便飛進了他們那扇窗戶,在屋裏盤旋兩圈,然後撲棱棱落在穆連手上。
“這是,極光鳥?不對呀,極光鳥不是黃色的嗎?”
房釧正納悶著,就見穆連熟練地從鳥腿上取下一個巧的信箋筒,邊打開邊微微笑道:“這是一隻極光鳥,名叫純白。它是阿寧的通信鳥。”
房釧驚呼道:“她的通信鳥是極光鳥?!哎喲這可稀罕了。這世上誰不知道極光鳥數量稀少,且極難馴服。能有這個家夥給她做通信鳥,她可真是長本事了呀!怎麼樣,她來信什麼?”
穆連眼中閃過稍許失落,道:“她明日是青蒼的梭羅祭典了,問我能不能回去……房叔,這裏可有紙筆?我想給她回個信。”
“哦,有啊。”他指指角落的桌案,“那邊抽屜裏應該都櫻”
穆連認真道了句謝,就去那邊桌上寫回信去了,至於純白就一直蹲在他頭上,隻在他彎下腰寫字的時候才撲棱到桌上。房釧想到他剛才的神色,問道:“怎麼?你不打算回去嗎?要是用飛的,明晚之前應該趕得上。”
穆連一麵寫一麵答:“用飛的是趕得回去。可我恢複不了容貌,就算趕回去了,也沒辦法陪她上街逛祭典。所以還是算了。”
他完的時候,正好筆下也寫完了。房釧看他把原本就不大的紙條折的更,然後又卷成卷,塞進那個信箋筒,綁回純白的腿上。
這麼點紙條,能寫幾個字啊。房釧頓時深感自家孩子談個戀愛不容易,又問穆連道:“清淵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們倆的事呢。”
此時穆連已經站到窗邊,正在摸純白頭頂翹起的那根羽毛。聽見房钅問題,他怔了一瞬才道:“他不知道。我們沒敢。”
房釧聞言也若有所思的點頭:“嗯,這樣才好。清淵那個人啊,看著仙風道骨什麼都不在乎似的,實際上還是很在乎門第一類的虛名頭。你們還是藏著點的好。”
這個建議倒是和繆雪還有戎曳給的很一致。看來清淵這個人實際上是個什麼德行,大家還是看得很準確的。
待穆連放飛了純白,他們二人接著吃完了午飯,臨到告別的時候,房釧才從懷中取出一個紫色的錦囊,鄭重交給穆連。
他道:“這是當初青蒼還與月族交兵的時候,清淵讓繆雪交給我保管的,是青蒼秘境的啟門石。本來當時玄明事變結束之後就該歸還給繆雪的,可當時手忙腳亂的,寧丟了眼睛,我的五彩玲瓏符也被搶了,事情都擠在一起就忘了還。此次正好你回去,就替我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