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寧心下一動,也是喜從中來,試問道:“‘她’是,那位丹荷?”
伍裏眼中發光,不住點頭:“是的。”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呀!艾寧又驚又喜,但驚喜之餘又覺得奇怪。當時他們抓了那夥林匪,將這裏穩定下來之後,幾乎跑遍了北境,問過了所有人,但沒有一個人認識,甚至聽過“丹荷”這個名字。而伍裏此前也隻向他們了名字,其餘均未提到,所以他們也沒辦法根據種族年紀或者長相去尋找。不過後來艾寧一想,連用最能代表以個人身份的“名字”都找不到的人,恐怕用其他的方法也很難找到了。
那伍裏是怎麼找著饒?
“呃,那個,伍掌櫃。”艾寧道,“你是,怎麼找到她的?我和穆連當初跑遍了整個北境都沒有找到這個人啊。”
到這裏,伍裏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局促了。他站起來,略帶歉意地:“姑娘,實在是很對不起。我,我沒想到她會那麼抵觸那個名字,所以……”
艾寧似乎有點了解了:“所以,當時我們用那個名字找人,其實不是沒找到,而是她本人沒承認,是吧。”
伍裏雙唇緊抿,艱難的點了一下頭:“這事兒也是人想的不周到。當初沒和姑娘一些除了名字以外的信息,害得姑娘和穆連將軍為饒事情東奔西跑的,結果還沒落好。”
艾寧看著麵前這個麵容已至中年的月族男子,戰戰兢兢地杵在那兒,同自己這個輩兒如此話,實在是百感交集,不知該什麼好。盯他看了半,最後也隻能對他招招手,讓他先坐下。不然她真覺得自己可能會遭雷劈。
“伍叔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啊,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為了拉近些距離,艾寧幹脆換了對他的稱呼了。這下子又把伍裏嚇得不輕,“噌”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把艾寧都給嚇一跳,還一口一個“使不得使不得”,搞的艾寧又尷尬的給他了半,城裏的人她都這麼稱呼。伍裏這才勉勉強強不什麼,又坐下了。
艾寧接著問:“那,那個丹荷……是花嬸嗎?”
花嬸是黑球的“阿娘”,既然黑球現在管他叫爹,那這個“爹”一直找的心上人,當然就是那個“娘”了。果然,伍裏很不好意思的點零頭。
艾寧這下可高興壞了,正要出一句“恭喜”,外頭又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人兒。廳中二人同時轉頭,就見花嬸站在門口,簡單朝她欠身:“姑娘。”
“哎喲,真是曹操,曹操就到啊。”艾寧笑道,“花嬸,我們剛剛正好到你,沒想到你就來了。可夠及時,也夠應景的啊。”
花嬸兩步走進來,差點就跟艾寧麵前跪下了,幸好艾寧及時把她拉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
花嬸著急道:“姑娘,真的很對不起。我當時,我當時沒實話。其實你和將軍當時出這事兒的時候,我本來想認的。可是,可是我那段過去實在太不堪了,我怕別人追著我打聽,我也不想去回憶。而且,而且當時,大家都挺恨月族的,我,我不想被孤立,我還有阿平要照顧呢,所以,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