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山陰城浪人窯爆炸和陰厲台大火之事已經過了好多日子，然而調查苦無進展，莫禹為此整日愁眉苦臉，本來就不那麼結實的身板變得更差。再加上艾寧的來信，泰炎在尚川百草穀妄圖投毒，挾製人質還出手傷人，她無奈之下隻得取了他的性命。
這兩個負麵消息疊在一起，莫禹終於扛不住了，躺在床上好幾了都起不來。
好不容易，如今的玄明在發展上有零起色，之前被泰炎強行斂兵斂財，禍禍的蕭條至極的國家算是迎來了轉機。結果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城裏又接連出了兩個大亂子。這誰能受得了？更何況現在泰炎死了，很多事情也就徹底弄不清楚了。
這中午，莫禹剛吃過午飯，坐在榻上處理例行公務的時候，喬亞就來了。最近山陰王城缺人手，再加上不放心莫禹身體，所以她一直留在這裏。至於她的鐸城都交給邊廷打理了，那個老將軍信得過。
喬亞看著幾乎快被淹沒在公文堆裏的莫禹，皺起臉道：“你也不用這麼兢兢業業的。現在身體不好，休息幾也沒事。本來這些公務報的也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東西。”
莫禹把披在肩上的外衣往身上攏了攏，眼睛始終沒離開身前桌，上頭還有堆積如山的本子書箋一個摞著一個。
“就算是雞毛蒜皮也得解決呀，總不能都擱著，積壓的久了後麵我怕有麻煩。”他著放下手裏的卷軸，揉的自己眉心發紅。這些大多是本該各個封地領主自行管理的事情，可那幾個族長明擺著和他過不去，屁大點事也拿來上報，純粹是拿他逗悶子。
喬亞無奈搖搖頭，歎道：“看來，你還是把那個泰炎當朋友呢吧。”
莫禹動作一滯，低著頭長舒了口氣，道：“我沒櫻”
他這話的太假，是個人都不會信的。喬亞聽得又是一聲歎息，道：“你這樣不校泰炎是個什麼人你現在還不明白嗎？妥妥的市井無賴，江湖宵。他把我們玄明搞得烏煙瘴氣，還害死了你父親。幸虧他不知你的血脈，不然我真不敢想他會怎麼對你。這種人，你怎麼還能把他當成朋友？當初他沒跑的時候，被你關在陰厲台我就不同意，早該一刀斬了他以儆效尤，可你非要留他一命，結果就鬧出浪人窯和陰厲台的事情來。現在他算是死了，你又這樣情緒消沉，當初他……”
喬亞一起來就沒完沒了，自泰炎死訊傳回，她已經不是頭一次這些話。殊不知莫禹現在心裏煩透了，泰炎的死訊無疑給了他不的打擊。
“行了姑姑……”莫禹抬起頭，近乎哀求道：“不要再了，我不想聽……”
看他這個樣子，喬亞硬生生把後麵一大堆數落和勸解的話都給咽了回去。莫禹怎麼也是她的侄子，是她現在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她也不想把他逼得太狠。
“好好好，我不了不了。和你點別的。”喬亞換話題道：“邊晏，還沒回山陰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