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寧被徹底驚呆,一陣愕然。
蕪陽又繼續道:“第十二殿的臥房之中有一間密室,當時我躲在裏麵,聽見泰炎與玄明君在爭吵些什麼。等外麵安靜下來,我一出去,就看見莫玄陛下仰躺在榻上,手中握著長劍,已經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你——!!”
艾寧氣的腦袋發漲,完全顧不上問他那時為什麼在莫玄寢殿之鄭她猛地站起來,雙手拍在桌上對他嚷道:“既然你都看到了,你為什麼不出來!為什麼瞞著,不揭穿那個十惡不赦的泰炎!”
“我的妹妹,你冷靜一點。”蕪陽沉聲勸哄,“兩年前的那個時候,我還不是這虹陰閣的閣主,隻是一個般若罷了。一個的般若的話,有誰會信呢?更何況,就算我當初已身為閣主,對月族王權來,也不過是個市井之人。一個市井之饒話,誰會信呢?”
這番理由,艾寧也無話可駁。雖然不願承認,可他的,很對。有些話就隻能等到身居高位,落地砸坑的時候再,不然就會被別人抓住尾巴,狠狠嘲諷,甚至冠以莫須有的罪名。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既然現在知道莫玄的死和莫禹無關,那莫禹當時肯定是中了泰炎的算計。我得叫上穆連去和邊將軍商量商量,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泰炎這個混賬東西得逞。”
艾寧不耐煩的擺起手,抬腳就往外走。剛到房門口,手還沒抬就被身後蕪陽一句無比淡定的“站住”嚇得乖乖呆在原地。
得,“趁機開溜”計劃失敗。
蕪陽穩步踱到她側後,拎著她肩膀讓她麵向自己,半調侃道:“怎麼,這就想跑了?我幾時過要放你們走啊?”
他這口氣隨意得很,倒給了艾寧耍賴的底氣。她把他的手拍開,理直氣壯的:“你沒我們就不能走嗎。你不是我是上賓,難不成我一個上賓,連去哪兒的自由都沒有?”
“謔!你這張嘴倒是挺厲害。不過你可搞清楚,”蕪陽笑著指指她,“上賓就隻有你一個,你要去哪兒當然是你的自由,至於穆連嘛,你不能帶走。”
艾寧立馬急了,大喊道:“那你還要怎樣!好了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放了我們的,難道現在你要反悔嗎!”
“我反什麼悔呀。”蕪陽樂道:“是你先違反約定了謊話,還連兩次。協議早就作廢,我不必兌現了,還反什麼悔啊?”
“你——!!”
“來人!”
蕪陽揚聲喊來守衛,艾寧下意識一哆嗦,趕緊閉上嘴,滿腦子都是“他又在想什麼壞心眼了!”。
蕪陽嚴聲吩咐道:“你去給日斜分閣主傳信,告訴他,穆連的身份信息等等一切資料均屬實,無需再查。讓他把這個信息落實下去,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與此有關的閑話。”
守衛不敢多問,拱手稱是後便速速離開了。
蕪陽複又換上一副笑模樣,問艾寧道:“這樣,你可滿意了?”
艾寧還愣著,心裏拚命琢磨蕪陽剛才那番話。他是虹陰閣閣主,要是他親口承認了穆連的般若身份,那穆連有沒有資格加入虹陰閣都不重要了。這就相當於給他開後門,破格讓他加入一樣。
“嘿!”蕪陽伸手在她眼前揮,“問你呢。滿不滿意?”
艾寧忙不迭點頭:“滿意滿意非常滿意!噢對了!”她趕緊彎腰揖手,正兒八經的對蕪陽念,“多謝閣主寬宏大量。”
看她這樣,蕪陽忽然很想笑。剛才也不知是誰氣的直跺腳,還指著自己質問要反悔之類的,現在這麼快又老老實實的道起謝來了。這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