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見東閣閣主——房釧”。
一聽這話,房釧瞬間皺眉。將“閣主”二字指名道姓的連上名字,是虹陰閣中的大忌。他趕緊向洛辛再次確認:“這是來饒原話?”
“是的。”洛辛點頭,“而且,那名女子始終不肯把身份告訴我,隻有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麵、親自和您。”
這話聽得房钅臉色都恨不得黑了三分。看來那些城裏遊蕩的暗衛,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這位青蒼來的女人。既不肯隨意表露身份,又知道自己就是東閣閣主,這個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人,你安置在哪。”房釧問。
“這,房叔,您當真要見她?”
房釧歎氣道:“我不得不見,而且,還不能在一般的地方見。這樣吧,你去,把人請到五堂的雲翳堂,不可怠慢,也不可告知任何人。我去換身衣服,隨後就到。”
“是。”
洛辛雖然乖乖應下,但他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那個青蒼來客能得到房釧如此禮遇的對待。果然艾寧他智商差點,真是不冤。
雲翳堂建在五堂後側,一棵被挖空的巨木頂端之鄭那裏是全虹陰閣最嚴密最隱蔽的場所,難以竊聽,所以不用擔心談話內容被人聽去,一般隻有眾閣首集會時才會用到。
洛辛帶訪客先一步到達,沒等洛辛給她沏上茶,房釧就到了。他已經完完全全換了身裝束,還戴上露耳鬥笠,麵上也是全遮式的黑色麵具。
這是房釧以虹陰閣閣主身份會見外人時的一貫裝束。雖然對方已經知道他在閣中的具體身份,但麵目最好還是不要隨便暴露。
房釧揮揮手,遣走洛辛便單刀直入問道:“姑娘是何人,為何來找我,又為何,還非要指名道姓。”
房釧明顯不悅。也難怪,要不是這人碰巧找了個知道他身份的洛辛,那恐怕他東閣閣主的身份早就傳的人盡皆知了。
“實在抱歉,可這件事關係重大。”來人拱手致歉,同時又鄭重道:“不知閣主可否拿出身份信物,不然,在下還是什麼都不能。”
房釧冷哼,但還是從懷中拿出一枚半圓形的五彩玉符,舉到半空。
“此乃五彩玲瓏符,是虹陰閣閣主身份的象征,由上古隕星所煉,世上隻有兩枚。我不管你是否信我身份,但你既到我閣中,我也該盡地主之誼,就算你出言唐突行事欠妥,我也不會將你趕出這裏。若你執意懷疑我身份,自行離開便是。”
房釧著側身一讓,抬手向著大門。
女人有些慌了,連忙摘掉鬥篷上的連帽,那張漂亮的臉上全是焦急,拱手道歉:“請閣主寬宥,在下真的無意冒犯,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你的事情的重要程度最好配得上你的‘迫不得已’。請坐吧。”
二人在會議用的大圓桌邊各拎出一把椅子,相對而坐。
女人欠身:“房閣主,實在抱歉。我知道閣主的身份乃是秘密,不應對外宣揚,可我若當時不指名道姓,恐怕連見您一麵都難。我不得已,隻好出此下策。請您原諒。”
這話的也不錯。現在正是特殊時期,尚川獸族雖與月族各自獨立,但就地盤上來,尚川仍是屬於玄明的。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泰炎發現尚川有人與青蒼接觸,一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要不是被指名,自己一定不見她。
“唉,行了行了。”房釧擺擺手,“這件事就到這兒,先你的事吧。”
女人站起來,從貼身的口袋中拿出一個紫色的錦囊,鄭重遞給房釧。
“這是青蒼王清淵托我交給閣主的,裏麵裝的是青蒼秘境的啟門石。靈石——月光,就被保管在那裏。”
“月光?”
“是的。”女人坐下,“月光絕對不能落到泰炎手裏。所以現在,把這啟門石交給您保管。”
房釧拿著錦袋,一聲嗤笑。這月光既是泰炎最開始挑事的借口,也是他真正的目標。不過現在啟門石都沒了,他就算攻下青蒼也沒用,注定得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