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山雨欲來(1 / 3)

熱烘烘的藥力變成靈氣,在體內亂撞,嚴丘將其攏成一股,變成一把鍋鏟,清理靈樹周邊的淤泥。

靈樹六片葉子,熠熠生輝,但第七片依舊沒有要抽芽的跡象。

雖說有些失望,但總的來說,嚴丘還是滿意的,畢竟照村長老頭的說法,這是藥齡最低的一棵。

那老頭既然能拿出兩棵,嚴丘相信,他必然還拿得出第三棵、第四棵。

老頭不願意上交,那就自己去拿好了。

但是,他憶起一件事情,既然那押運草藥的人,都有一二重境的修為,他們背後的人會弱?並且照那些村名說法,他們在此采藥已有二十年,半年交三棵,二十年得一百二十棵了。

嚴丘心頭一凜,這夥人究竟屬於江湖中哪一股勢力?

他們是屬於某一大派還是某一世家?

不管如何,據此二十年,對林子必然是熟悉了,自己在這裏多延誤一刻便多一份危險,當務之急,是出去。

不能浪費一點時間逃命。

自己走是不成的,必須要抓一個向導,想到這裏,向村子奔去。

又想起自己被暗器偷襲,還不敢直接進村抓人。

暗夜林中,還有一個人向村莊趕去。

五樓使下屬邱峰。

幾年的積蓄,一夜之間全部被盜。

不是一夜。

時間短到不夠撒一泡尿。

走前還去看了一眼靈根,出來之後就沒了,看來這人一直藏在院中。

村民?

不大可能。

那些人沒這個膽子。

外來的人?

也覺得不大可能。

林子蝮蛇無數,外麵人怎麼可能在這裏活下。

不論是誰,邱峰發誓,抓到他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因為他,自己差些被五樓使一掌斃掉。

村莊中燈火已然可見,邱峰腳步越來越快,突然,他看見前麵有一輛騾車。

騾車兩邊,各躺著一個死人,正是門中下屬。

怒焰在胸腔沸騰,他不自禁握緊手中的刀,望前麵的燈火,他不會讓他們幹脆死去。

眼光掃過騾車,發現車上藥草讓翻動過,車廂地下,有一個玉盒,這正是裝靈根的。

殺人奪貨,又偷貨?

邱峰查看兩名死者,血液凝固未久,行凶時間應該不長。

如此說來,行凶在前,偷東西再後。

騾車離村莊還不是太遠,但距離本門駐地卻有一段距離。

如果熟悉路徑,奪貨之後,再去偷東西,來的急。

而若是外人闖進,一個人顯然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成這兩件事情。

那麼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來了不止一個外人,第二村中藏有高手,他們意識到危機已近,先下手了。

邱峰警惕地望了周遭一眼,仍向村莊走去,不過變得謹慎,在距離村口不遠的時候,他躲在一個隱僻處,觀察村中動靜。

隻見村口盤腿坐著一名少年女子。

心中一動,他從沒來過這裏,不想這不過十來戶人家的小村落,竟然有這麼一位亮麗女子。

他突然就生出偷偷違抗五樓使的念頭,也不是一個不殺,而是留下這個少女。

坐在村口的是墨江蘭。

長劍橫膝而放。

靈根化成靈氣,衝刷丹田之池的淤泥,擴大水池,靈樹生機勃勃,第五片葉子之下,隱約可見有一片嫩芽就要破頭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