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出整片院宅的門時,也是杜程走在陸岩前麵,用同樣的方法混過了守院宅門的護衛的檢查。
當他們走出院宅門,夜幕已經降臨。
一輪明月出現在山路之上,在他們背後,照著他們歸去的路途。
山中的傍晚,山風陣陣吹來,涼氣襲人。
風中夾雜著不知名山中野花的清香。
吹著山風,聞著野花的香氣,一整天的提心吊膽此時被輕鬆所取代。
而想到即將回京城,陸岩和杜程兩人心裏更是歸心似箭。
從範齊被幽禁的那片院宅回陸岩和杜程的住宿處剛好要經過悅月酒樓。
當他們和江大河,沈二,郭三三人一同走到悅月酒樓處時,隻見悅月酒樓和此前一樣人滿為患,江大河對陸岩,杜程,沈二,郭三三人說:“你們先去吃飯,吃了飯就趕緊幫忙。”
陸岩裝作似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江老板,我今日忘記告訴你了,我昨夜從我包裹裏搜出了幾張銀票,你看,欠你的飯錢,我們可以還上了。至於我們這幾日當店小二的費用,您也不用付了,畢竟我們也沒幹幾日。”
江大河接過銀票,用他的小眼睛看了看,在酒樓的燈光下,他看出這是三張銀票,一張銀票是五兩麵值,所以,這裏共有十五兩,而今日他們一人該得三兩銀子,也就是說,他還要找給他們五兩。
他將其中一張五兩銀票還給了陸岩,說:“這是你們今日應得的。”
陸岩沒有接過銀票,隻說:“今日我們又是將柴燒了又是添亂的,今日的做飯費用就不用再付給我們了。”
江大河說:“那哪行?”
陸岩:“江老板不必再多加推辭,我二人就此告辭。”
仿佛現在才明白陸岩和杜程當真要離開,這酒樓又要恢複以往的冷清,江大河失意說道:“你二人如果沒事,可在我這酒樓住下,你們什麼也不用做,可以在這天天白吃白喝,可行?”
這……可是讓他們在此當招客男美的意思?
陸岩笑著接話道:“江老板,我二人也想一直住在這兒,但是呢,我怕我們會把你這酒樓吃空的。我們可不會一直滿足於吃店小二的夥食的。”
江大河怔了一怔,也是,這幾日他們和其它店小二一樣吃著店裏的飯菜,隻是夠飽就行。他現在答應他們可以在這兒白吃白喝,萬一他們日日想吃的是十六兩一桌的山珍海味,那他可真是會被他們吃窮的。
所以,縱然心有不甘,他隻有放他們離開,“你二人既然身上有錢還我了,那你們便離開吧。以後哪日想起我這兒,想來再白吃白喝一頓,我還是請得起的。”
漂亮的場麵話,他比誰都會說。因為他知道,他們真有錢時,是不會真白吃白喝的。他們一看就是極要麵子的那種人。
這種人,讓別人吃虧的事,他們通常是做不出的。
陸岩道:“行,哪日我們想起這兒,便來你們酒樓吃上一頓。”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酒樓,這幾日的經曆曆曆在目,雖然辛苦,卻也是以後值得回憶的經曆一種。
杜程拉了拉陸岩衣衫說道:“咱們走吧。”語氣中,也有諸多的不舍。
仿佛一個無比熱鬧的場景,此際突然落下了帷幕,怪冷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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