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勝的她尋著機會問父親和二哥有什麼秘密,他隻對她說,小孩子家不要多管閑事。
父親以前可從來沒有什麼時候這樣瞞著自己。
她找到僅剩的幾個護衛中的一個叫小言子的,問他其他護衛跑哪去了,那小言子左右不回答,最後隻讓她不要再問了。她連哄帶騙,終於讓那小言子說到一個叫範安的護衛臨行前曾告訴他,他們要去潛山了,並告訴他不要對外人說出他們去哪了。
聽了潛山這兩個字,程明芳便一個人跑出來了。她實在想知道父親和二哥兩人在搞什麼名堂。
她料定府裏不會有人同意她出來,所以才決定誰也不告訴,單獨行動。
果不其然,她就知道,這潛山有大事發生,原來是皇上和秦辛兩人來潛山了。
那麼,她府裏的那些護衛,來潛山是為何?是暗中保護皇上來了?不過,對此她有些疑惑,皇上自己那麼多侍衛,還需宰相府的人來保護?這怎麼可能?
還是,父親竟有反心?這兩日他神神秘秘的,可是在策劃謀反之事?
她心裏不知為何,竟七上八下的,左右不知道這事情背後的真相。
她決定親自去明月客棧看看。
蕭岸見她陷入沉思,說道:“程大小姐今夜打算夜宿何處?”
程明芳不語,她打算去明月客棧這事,不打算對這陌生人秦楓說,畢竟萬一父親密謀對皇上不軌,此事萬不可讓這錢楓知道。
蕭岸見她不語,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閑聊似的說道:“程大小姐,不知您可知道,我和陸禦史曾經情同手足。”
程明芳隻當他在套近乎,冷淡說道:“我和他現在也陌生得很,錢公子不必在我麵前提他。”
蕭岸故作驚訝道:“什麼?你和他陌生得很?我聽聞現在你是他的未婚妻,難道你們……?”
程明芳不答,隻是往前走著。
蕭岸裝作恍然大悟說道:“程大小姐莫非是因為孔蘭?”
程明芳仍是不答,孔蘭這個名字刺痛了她的神經。
蕭岸歎息了一聲,說:“這個孔蘭,還真是深得陸岩之心啊,說起來,我那二妹,也曾經為他尋死覓活,就是現在,也還未完全走出傷痛,讓我這個當兄長的,甚是心疼。”
程明芳心道,感情還有和自己一樣處境的姑娘?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讓她覺得邊上這錢楓距離突然之間近了不少。
“你二妹?她也……?”
蕭岸點頭道:“我二妹自小便喜歡陸岩,奈何這事並不是她有心便可以的……,他以前隻愛孔蘭,如今又有了你,我一直勸她打消念頭呢。”
程明芳道:“你還是給她介紹個好人家吧。別把她給耽誤了,女人可耽誤不得,轉眼就成大姑娘了……”縱然再同命相憐,但兩人畢竟還有一層情敵關係,這女子還是趕緊嫁人了好。
蕭岸道:“眼下家裏正給張羅呢,程大小姐對我二妹這邊不用擔心,眼下最值得你擔心的,隻怕另有其人……”
蕭岸說到這裏故意不說下去。
“誰?”程明芳脫口而出道。
“我聽聞陸岩現在對秦辛可有點上心啊,似乎將她當孔蘭喜歡了……,明城的人都這麼說。怕是從陸府傳出來的消息。”
“秦辛?”程明芳對他說到的這個名字並不驚訝,本來她就擔心陸岩會因為秦辛和孔蘭極相似而將情意轉到秦辛身上,隻是這秦辛現在是皇上新寵,她認為就算陸岩喜歡,也未必敢和皇上搶女人,所以她一直並未怎麼在意,現在聽這錢楓說連明城都在傳這個消息,隻怕是陸家傳出去的。所以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讓她突然感到麵子受損。
她貴為宰相府千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別的女子壓在腳下,這滋味太不好受。
為了保住可憐的臉麵,她冷淡回道:“這種事隻怕是空穴來風,誰不知道秦辛是皇上的新寵?”
“那大概陸岩隻是對秦辛心向往之,不敢有所行動吧。”
程明芳沒說話,因為她無可反駁。
她不能容忍以後這秦辛和當時的孔蘭一樣橫在她和陸岩之間。
假如此前她對秦辛隻有若有似無的一丁點提防的話,現在則變成了排山倒海的恨意。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明月客棧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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