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憐兒和素玉離開錦瑟坊一刻鍾後,孔蘭估摸著兩人應該距離錦瑟坊有些遠了,這才從錦瑟坊出來,往皇宮走去。
守宮門的侍衛見她一天中第二次過來,問道:“這次你又有何事要來找皇上?”
孔蘭:“我剛才出來時皇上說了,讓我等會再來,我便來了。”
守門侍衛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想必可能真有其事,又想起剛才讓她回去後,不久陳公公便去親自接她進宮,此時也不好過分攔她,對她說:“我先進去通報,你在這兒等會。”
說話的這位侍衛匆匆離開宮門去了禦書房,不久便返回,對孔蘭說:“皇上在禦書房,你進去吧。”
孔蘭這才往禦書房走去。
到了禦書房,見了皇上,見他正在批閱奏折,她躬身行禮道:“皇上萬福。”
皇上將頭抬起,對她說:“辛兒,你可是有方法了?”
孔蘭說道:“皇上,民女有一計策,然不知可不可行,想與皇上商議後再作決定。”
皇上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有計策,因問:“何計?”
孔蘭道:“說來也巧,今日陸府有人前來錦瑟坊找我,想看看我這個秦辛和孔蘭到底是怎麼個相似之法。來找我的人中,剛好有一我從前的丫頭。叫憐兒的。”
皇上疑惑說道:“莫非你計策裏能救朕的,是這叫憐兒的丫頭?她難道會非同一般的劍術?”
孔蘭沒想到皇上往這方麵去想,連忙否定道:“皇上,非也,我之所以提到她,是因為她隻是工具之一。隻是一個送信的。”
皇上更驚訝了:“送信的?她要去何處報信?”
孔蘭道:“宰相府。”
皇上疑問:“宰相府?”
孔蘭答:“對。民女是如此打算的:因陸家人剛好來了京城,民女猜測她們定然是為了促使陸禦史和程小姐的婚事而來,不然也不會叫上老太太,而她們派丫頭到這錦瑟坊找我,定是怕我太像孔蘭而得到陸禦史的垂青,而我也已經假意對她們說,陸禦史已經將我當孔蘭垂青,我猜陸夫人定然對我不滿,定會和宰相府一起想要對我有所行動。”
皇上見她說半天都是在說她自己的事情,以為這些話隻是和她自己有關,為她擔憂道:“這倒是個問題,你平時進出可要小心了。”
孔蘭見皇上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說道:“皇上,民女的意思是,可假意借宰相府對民女的不滿,讓宰相府當天也派人跟著去潛山,名義上是想行刺於我,實際上是暗中保護皇上。這樣皇上您自己隻需帶和平常出行一樣多的人即可,如此便不會讓對方起疑。”
她停了一下,繼續說道:“而我也會找個機會提前對蕭岸說,自有兩個陸府丫頭來錦瑟坊找我後,便一直有人在背後跟蹤我,怕是擔心我會阻了陸家和宰相府的親事,可能會趁我出行時對我有所動作,蕭岸必不會懷疑此話,因為他早知我是孔蘭,也知道我和陸岩有過一段婚姻。這樣就算蕭岸發現有不是他們的人也在一起跟蹤我們,也定是以為那是陸家和宰相府想要行刺我而派的人,而對此掉以輕心。”
皇上此時方才明了孔蘭的計謀,說道:“妙啊,妙。此計甚妙。”
孔蘭道:“然此事需直接對宰相大人明說。皇上若覺得宰相大人可信任,這個方法才可行。”
皇上說:“若連宰相也不可信,那朕也不必拚命保住這江山了,連宰相這等淡泊名利之人都背叛朕時,說明朕已經失信於人到何種地步?這江山保來又有何用?就算保住,也長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