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帝國
溫山市
入夜習習涼風吹拂著被烈日煎熬了一整個白天的城市。
作為東浙省沿海城市,溫山三麵環山,濕潤的海風都被山嶺阻擋在外,再加上市區綠化一般,造就了雖沒有四大火爐高但也讓人叫苦連天不想白天出門的高溫。
“幹杯!”x4
一家座無虛席的鐵板黑魚店裏,三男一女四個年輕人圍著一張方桌舉杯相碰。
“總算把這單活趕出來了。大家辛苦了,晚上這頓我請客。”王茹輕抿了一口冰涼的啤酒,大氣的看著同桌三個男性道。
“王老師大方!!”一口氣把自己杯中的啤酒幹掉,來至南黔地區皮膚黝黑的張小官憨憨的豎了豎大拇指,接著把自己空空的杯子滿上。
“少喝點,你這家夥可是點了不少菜。現在就灌酒,等下菜上來吃不完,不要怪我們給你硬塞下去。”張小官左側,戴著眼鏡有點文質彬彬的本地人項晨開起玩笑來。
“對!吃不完讓你兜著走。”四人中海拔最高,來自北魯省。有北魯人身高,但沒有北魯人體魄,同樣戴著眼鏡充滿書生氣息的楊瀟慢悠悠的開口。
“我這不是高興麼!做了這麼大一單子,提成應該不少,你說是不是?王老師。”在項晨兩人的打趣中,張小官不動聲色提出關心已久的工錢問題。
“這我也不知道。工錢都是程老師算的。不過應該會不少。”張小官的突然詢問,讓王茹措手不及,以至於回答語氣有點支支吾吾。
“這單活至少五百平方,每平方兩百塊就有十萬了。我們的提成是百分之三十,王老師一人一萬多,我們三個人每人五千應該有吧?”
王茹的支吾敷衍,讓性格憨厚一向直來直去的張小官語氣不善起來。不過這事放在誰身上都差不多,辛辛苦苦幹活,到頭來得不到應有的報酬,誰會高興!
“怎麼可能兩百一平方!這麼大麵積的單子都是直接定總價的。”
王茹反駁張小官的話,讓旁邊項晨楊瀟兩人臉色都冷了下來。
“怎麼沒有?味上皇的老板都和我們說是兩百一平方的。”不等王茹說完,張小官就不客氣的打斷。
“那老板和你開玩笑你也信!工錢多少程老師難道還會騙你們。”王茹爭鋒辯解。
“先吃飯,工錢等發了工資再說。”眼看兩人要打起來,剛好服務員端著鐵板黑魚上來,項晨拉了兩人一下。
“不吃了!工錢都算不清,哪有心情吃飯。”張小官起身向店外走去,旁邊楊瀟也默默起身跟了出去。
“王茹,你先吃,我去勸勸他們。”項晨站起身對著王茹說了下,不等王茹回應飛快向已經走出門外的張小官兩人追去。
項晨三人離開,留下王茹一人尷尬的坐在黑魚館中。
旁邊,還沒把烤盤放下的新手服務員看著這一幕淩亂著,這一桌吵著吵著就剩一個人,她是要把菜放下?還是放下呢?
“菜放下吧。”王茹對著猶豫不決的服務員指了指桌麵,然後拿起手機翻起了通訊錄。
.....
“等等我。”項晨追到張小官兩人身後,很自然的和兩人勾肩搭背起來。
“你怎麼不留在裏麵?”張小官對著餐館的方向努了努嘴。
“還不是因為你們。小官、阿瀟、給我個麵子,先把這頓飯吃了。”項晨不好意思的看著兩人。
“哪有心情吃。”張小官有點生氣的吼了出來。
“總不能不吃飯吧!”無視張小官的怒氣,項晨想了想開口:“如果提成真的和王茹說的一樣,很不理想!你們有什麼打算?”
“還能怎麼辦!單幹唄!味上皇的老板不是和我們說好了,他還有一家做泰式餐飲的店要開張,隻要我們價格合適,他就給我們做。”
“那家泰式餐廳我們也偷偷去看過,作畫的麵積不比味上皇小。程君要價一百五十每平方,我們就一百!八十!按八十每平方算都有四萬,去掉材料這些零零碎碎的我們也能每人掙到一萬左右,比在程君這邊強多了。”
一直沒做聲的楊瀟慢悠悠的開口:“如果不是單子難找,我們早就出來自己幹了。還用在鐵公雞這被他剝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