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
“一對五!”
“嗯~四個,炸.彈~!”暴徒阿玲猶豫片刻,打出了手中的牌。
唐淵:“……”
史棣敷:“……”
史棣敷仿佛很是心累的樣子,撫了撫頭。
“阿玲,我都教你多少次了,牌……不是這麼大的,你這麼玩……我還怎麼玩哪。”史棣敷無奈地說道。
“可是,是你剛剛之前說過的一遍,沒錯啊,規則我都記著呢。”唐憐兒突然從船板上冒出來,對這新奇的事物似乎也煞是感興趣的樣子。
“憐兒姑娘,這就你的不對了。”
“啊?”說得唐憐兒有些蒙圈,煩迷糊:“我怎麼了?是不是我……打擾到少爺和大家娛樂了,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好了,跟你沒多大關係,別聽他亂說。”唐淵坦然一笑,插話進來:“別聽這家夥亂說,你都沒參與進來,哪還有你的問題。我看就是某人連輸了三把,心理不平衡找人找茬的吧。”
唐淵笑著安撫自家的小丫鬟,而眼神卻不時瞟在那白淨少年身上,說不盡的戲諷。
“你這暗喻也太明顯了點吧,這是指桑罵槐呢?”
“沒沒沒,我都基本上都算明說了,怎麼又叫暗喻呢?”唐淵笑道。
“你……!!”史棣敷一急,又忍了下來,憋住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然後又向被自家少爺保護得淋漓盡致的小丫鬟看了一眼:“觀棋不語真君子知道嗎,你這都沒入局,亂吆喝什麼。”
“可……可阿玲姐之前不是按規則來的嘛,那可是你最開始製定的,明明比你大,為何不能出,哪錯了?”少女不依不饒地說道,而此時她最大的靠山不再是唐淵,而是那一旁正虎視眈眈一臉不爽看過來的阿玲。
“是啊,你給好好說說唄,我哪錯了。”輕聲細語,如同換了一個人般。
“阿玲姐這是變性了?”就連黃氏兄弟中的弟弟黃人熊也來湊這個熱鬧。
“噓~!”唐淵急忙給了他一個眼色,讓他怪不解的:“不想死,少說話。”
聽著自家少主突然笑著笑著就傳來這麼危險的訊息,初生牛犢全然不知這裏麵蘊藏了啥東西啥大道理的他瞬間就警惕起來,如同真差點大難臨頭一般。
“哪錯?”史棣敷全然不覺,已然自信洋溢地詮釋著他的大道理。
然而他不懂的是,跟女人講道理,其結果就……
隻能嗬嗬了。
“我都說了多少次,鬥地主不是見誰就打誰,明明唐淵這小子才是地主,你老打我幹嘛!?我招你惹你了?會不會玩?教你多少次了!”史棣敷正義淩然的述說著,得意得連眼睛都眯成線狀。
“哦?是嘛?”阿玲帶笑的語音輕柔地傳來。
“怎麼感覺哪裏不對勁……”突然意識到這點的白淨少年陡然張開眼,刷的一聲,麵色煞白,顫顫巍巍的:“阿玲,你別亂來,阿玲,有話好好說,我們這是在海上……”
“咚~!”的一聲,碩大的船隻旁濺起一片浪花。
“那邊的道友,我剛剛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落水了,你們沒事吧。”遠處傳來有心人友好的問候,估計也是聽到了那動靜而來詢問一下的閑役之人吧。
“沒事,剛扔了一袋垃圾。”唐淵故作清閑地回答道。
“蛤?”那人將信將疑地走開,隻留下驚呆了的眾人。
“看到了吧,千萬別惹女人,這個事情教會你們這些道理了吧。”一旁的黃氏兄弟嚇得那是連連點頭晃腦,而那兩女人,唐憐兒和阿玲又湊在一起,談天說地,不知聊起什麼有趣的事一般,歡笑聲一片。
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令人膽寒……
“阿嚏————!!”
過了好一會兒,一道濕漉漉的人影才從夾板上出現,蹲在一個還算暖和的角落瑟瑟發抖。
“這……這臭……女人……我遲早~遲早……啊糗~!……有一天要她好看!”史棣敷躲在一角對唐淵偷偷述說著自己的豪言壯誌,身體還不住抽搐兩下,話都有些說不明白了。
“老兄,保重身體啊,我相信你,君子報仇,十分不晚!”雖然嘴上說著,那臉上那股笑意無不在表達,你丫的,這輩子估摸著都保不了這仇了,後麵的苦日子還多著呢。
史棣敷顫顫巍巍大呼一聲“一邊去!”繼續蹲守在原地,用靈氣烘幹身上的衣物,加速蒸發身上的水分,“特麼的,老子發覺你這人是越來越不靠譜了。剛明明是我說的那樣,打撲克本來就不是那麼玩的,你小子竟然一句話都不幫忙說,還在背後偷笑!”
氣得他牙都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