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開始不解,從第一眼的興奮與熱血,轉而變成深深的擔憂與痛惜:“還是太年輕了,哎。也對,反正也沒什麼希望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轟轟烈烈出來拚一把。”
很多人都這麼想的,臉上也不再那麼狂熱:“早知道會死在這,就算誠服、投降最後還是難逃一死,還不如學這小娃娃一樣放手一搏,拚他個你死我活,起碼不落我‘嵩山天地門’的威名,死也死的不用這麼憋氣!”
一句說出了全部人的心裏話。
如今最為憋屈的恐怕就他們了,明明還有戰鬥能力,靈力尚在,還能戰鬥下去,卻白白束手被擒,如今這般尷尬的局麵,真是憋屈窩囊的要命。
恐怕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一切都被外麵通關後的數千名其他高手給盡收眼底,不然那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啦,絕對是給他一個地縫就馬上一頭轉進去的那種。
“不,她不是在送死。”
“什麼意思?渡白賢侄看出了什麼嗎?”
周圍人的視線又轉到那西廂學院代表人物雪渡白身上,一聲淩氣不減,反而似乎在靈力的被壓製下變得更加內斂。
他沒有放棄!
“她在模仿。”雪渡白堅定地說道,簡短的幾個字於當下格外耐人尋味。
所有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想要說些什麼,現在的隻言片語無意是在他們心口饒癢癢。
她到底在模仿誰!
沒人知道,雪渡白也閉口不言的一副淡然的樣子,可臉上卻老讓人覺得掛著一絲的期盼。
咻!
“啊~!”
咻!
“啊~!”
咻!
“啊啊!!”
一箭一人,彈射起步,一道白色銀弧從巨大的石壁一躍而下,直衝大軍正麵撲殺而來。
“這……這是!!什麼!!”
近身格鬥!?
沒看錯吧,一名弓箭手本應該擅長遠攻,遠距離躲藏不斷消耗對手一擊致命的遠程射手竟然選擇了近身戰!!
這就是之前所說的嚐試嗎?
眾人大驚之下無法吞出任何的見解,想必之前不管何種情況,自視甚高的他們如今卻閉口不言,大為怔然。
這是他們第一次有如此的凶悍且不要命的戰鬥方式,在常人看來,這不就是舍棄長處而取短板跟人硬拚的送死行徑嗎?
可……
可就是這樣的戰鬥模式,卻打的異常凶悍、壯觀!
有來有回,亂中有序,每每瀕臨絕境之時又險象環生,遊走與刀刃之間,不斷輾轉跳躍,卻又未被傷及自身一毫。
這是何等的華麗和精妙啊,這種如同背水一戰、舍生忘死的戰鬥模式,恐怕隻有真正的戰鬥瘋子還能想的出來吧……
再關這戰法,絕對是大大小小的生死之間不斷摸尋和修補下,才能看上去如此有跡可循,如同開啟了一個新的戰鬥領域,打開了一道新紀元的嶄新世界大門。
“這……這是金玲姑娘想出來的打法麼!?”眾人為之驚歎:“簡直匪夷所思,每一個停留每一處轉折都極為精妙,看似匆忙下的迎擊卻是早在數招之前就全然部署下暗步的招數,其身法的要求還有應變的能力,絕對是上等中的上等。”
“金玲姑娘不虧是人中的豪傑啊,女子之中我看無人能出其右了,當今武修界。”一人讚許地笑道。
“不不不,你們忘了嗎?之前渡白小兄弟就說道啦,她是在模仿,你們忘了嗎?”一名年紀稍大點的老者看出了端倪。
“這……”眾人繼續相互張望,一臉困惑:“確實,剛西廂學院的那位確實是這麼說了。難道……這僅僅是一次模仿她人的打法?那麼那個發明這種奇怪露出的人,又是何等了得,何等人物啊。”
隻言片語間,這群隻能隔岸觀火隻能在手腳被縛中高談闊論的麻瓜,又是一片唏噓。
田氏男子不動聲色,一直觀察那女子的打法,也頗為讚歎不已,但不知為何,總覺得事情依然不會那麼順利,因為那一層層圍上去的僅僅都是寫土著戰士中的一小部分。
縱然你再強,手段再高明,人畢竟是人,是會累的,更何況是他們這樣的武修,靈力是會枯竭,是會有耗盡的時候。
對方明顯是想用人海戰術慢慢耗死這叫金玲的丫頭,穩中求勝。
現在高興,為此尚早啊,一切都其實還未發生根本上的變化。反觀祭壇台那邊,祭祀已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眼看石粒現在都如雨一般傾瀉而下,看來已經不管如何是來不及阻止了。
“哎……”一聲歎息讓數人清醒過來,也認清了現在的局勢,而更多的人,還忙在那短暫的歡呼中:“看來還是如此啊,可歎我偌大的清河田氏,現在連個接替我之人都還未確定下來,我……對不起前輩們啊,對不起列祖列宗……”
隻留田氏男子在一旁默默痛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