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最後將我送到這來的光柱……那道光柱……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一番劫後餘生的喜悅後就是一片深沉的反思與思索,他開始覺得奇怪。當時劇情的走向太快,大起大落皆在一瞬間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然結束,留給他的之後喜悅後的茫然:“我記得……那光柱……好像是白的!”
沒錯,他回想之後,可以清晰地想起當時一閃而過的瞬間總總:“不可能記錯,確實是白色的光柱!而且……怎麼感覺……似乎沒有任何停留,在白光落下後的一刹那就直接完成了全部的傳送儀式,和之前的同伴們的情景……似乎不太一樣呀!”
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其中有何差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也許是我自己多想了吧,有些許差異應該都是算作正常範疇之內吧。”如今他也隻能這確信,來安慰自己,開始小心非常地打探周圍的景物:“奇怪了,史棣敷他們呢?他們也隻比我先走一步啊,怎麼人都不見了,難道他們直接上路沒有等我?”
一想到這種可能就直接被他當場否定,即使史棣敷這家夥稀奇古怪得很,雖然一直都還比較關照自己,但……有時還真不靠譜,他的行動也一直讓唐淵拿捏不準。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唐憐兒和黃氏兄弟兩人絕對是優先等自己出來後再動身。
“這到底是哪?”左晃右晃,到處遊逛,四周景物不斷變遷轉移,可除了竹子還是竹子,姿態各異罷了,似乎再這麼繼續走下去也會是一樣,千篇一律。
決定先看清楚這四周環境再做決斷的他,在這足足搜索了近兩個時辰,不但同夥一同進來之人找不著一個,就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著,甚至連著除了自己之外的生物都沒有出現過。
“難道這也是秘境的一道考驗?”聯想到之前的逆光沙漠,難道這也是要尋找或收集到什麼才算通關,才能和大夥彙合才能相見?
他的推測和猜疑無從應證,他開始憂愁不堪其擾。
之前一直順風順水的樣子,是自己這邊人多力量大,再加上有個某些方麵經驗都很豐富的“導遊”帶路,一路暢通無阻,自己也很放心。如今一下子就自己一個人了,也沒有任何其他提示,這試煉想要出去,想要通關,這可得從哪入手啊。
第一次麵對異世界危險境地的他開始猶豫裹足,不知是進是退才好。
似乎也沒有退路可退了,那便繼續走下去吧,說不定能找到一線線索……但願如此吧。
不久,尋尋覓覓一路走走看看忐忑不已的他終於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看到了那極有可能預示著接下來該如何通關的關鍵。
不對,更應該說是人跡!
他發現了人跡。
寥寥炊煙淡薄於青青翠綠之中,早已被那整整大片的竹林之氣息衝淡掩飾,但那不知是誰泡了一抹茶香卻輕悠悠地環蕩於林間。
唐淵尋著那清醇淡香的茶味,一路不過四百米,便發現有一竹竿搭建的木屋。雖簡單,但不簡陋,極為精簡而又散發出主人家恬適淡遠的味道,在構造上也是別出心裁,簡練而意蘊豐厚,從中可取一份遠離世俗的寧靜。
如此淡薄寧靜之人,不是人在何處,而留下那竹屋外的別致雅座上了一盞涼茶,不知放置了多久,又像沒過一會兒。
惶然縹緲間,眼前一晃,景物都沒變,可那青竹椅上卻多出一人……
“你……”唐淵大驚,連退兩步半:“你是人是鬼,什麼時候來的!”
唐淵驚駭欲絕,隻因在那愜意之下,眼前活生生憑空就多出一人,而之前明明還是……空空如也!
親眼所言,若是旁人這般說道,是誰也都會認為他在吹噓什麼或者精神出現了問題,看到幻覺,可自己那一直都保持著絕對的清醒,眾人這種環境下,他也留足了七分警惕,可依然無法解釋這突然就多出的一道人來。
“我一直都在啊,隻是你願不願意看到罷了。”
如同說著那些深奧而沒有丁點屁用的高深莫測的玄道天語,根本聽不懂,根本就不還是說給人聽的吧。
唐淵是這麼認為的。
可對方這般鬼祟,而又這般淡定,一副超脫世外的高人之模樣。
也是,一般這種高人,都會從骨子裏帶著那不可遮蔽想要隱藏都隱藏不了的傲氣。
唐淵欣然接受這一觀點,但這地方會存在這種高手?
這裏不是秘境之中麼?自己不是被傳送到已然有相當一部分人先行到達的第二層秘境空間嗎?這地方不是之容許觀天境之下的武者進入嗎?
那……
唐淵閉口不言,死死盯著那微微嵌起茶杯超然世外的中年男子。
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