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軍隊裏能飲酒?”唐世仁驚呆了,他還就這麼光天化日堂而皇之在眾人麵前偷喝,不,是光明正大的喝,“這樣也可以?”
唐世仁不可置信的狐疑道,然而眾人似乎也都習慣了他的這種“違反紀律”的行為,但卻沒人去製止,也沒人去說他什麼。初入軍營的唐世仁很不解,難道老兵就可以這麼玩?還有這種獨有的專權,在唐家的管製下,唐家軍內部竟然是這幅模樣?
但很快就有人為他解答了這一切。
一名小生靠近幾步走了過來,小聲對他說:“你別看這樣,如今這樣愜意瀟灑,他開心不了多久的,他就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訓每次罰,最後還是照常這樣,所以軍職還一直停留在這裏,一直在最底層。作為同期的老兵,沒死的大多都已經是升為上士了,而他卻一直還在原地踏步,但這人也奇怪,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還樂得其中。”
說得是那人都好笑起來,言語中不難發覺那份隱藏的鄙視。
也是,作為一名老兵,都已經在部隊軍營裏待了多少年了,換了一批又一批的新兵,而作為下士的聚集地,他就這麼死皮爛臉地賴在這了,似乎也沒什麼追求,整天惶惶度日,受過的軍法處分數不勝數,一上戰場就想著怎麼裝死逃命,這種人雖然大夥都不好說什麼,畢竟怕死都是人之常情,但心中的鄙視還是不言而喻的。
大夥也很少人願意搭理他,而他似乎也全然不在乎,依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安享著這份安逸,這份孤獨而又可恥的“安逸”。
“知道嗎,聽‘老人們’說曾經他還有過當逃兵的‘經驗’。”
“嗬,誰說不是呢,當時可是整個第三軍整軍營的人都知道了呢,不但自己一個人逃了回來,聽說跟他同期的幾名跟他走得最近的幾名戰士全戰死了,可以說是被他變向地‘出賣’了。”
也不知道說這話的人是有心還是無心,此時本來歡慶新人到來的士卒們麵上都不自覺帶上了一抹陰沉。
而就連唐世仁,再看向那個地方,那個髒亂無人搭理的“角落”,也不由生出一種順從大勢的厭惡感······
“不說他了,小胖,你吃了沒?”一皮膚有點黝黑的小哥跳出來打破這份壓抑而詭譎的氣氛:“我給告訴你,今天是你第一天來,軍營裏得夥食可不怎麼好,你這小肚子啊······”
他別樣笑得很含蓄地看了看並直接上手揉了揉他的那挺挺的肚子,打趣道:“這可養不活你這大肚腩了,你啊,可有的好瘦的了。”
眾人也紛紛哈哈大笑起來,一下走出那份陰沉的氛圍,一下子又樂騰了起來:“走,趁你參軍的第一天,我們帶你去吃頓好的,就當為你的加入搞一場接風宴,出去吃頓好的!”
麵對大家的如此熱情,唐世仁一下也不知該怎麼處,隻好迎合著大夥嬉笑起來。
“等等,現在不是正處於戰亂嗎?我們·······”他很想說我們這樣做合適嗎,但麵對大夥的熱情,他選擇了閉嘴,盛情難卻啊,也許正是大多士兵在戰前那種忐忑不安生死由天定心裏壓力下的“放鬆”自我吧,正好借著他的加入······
“對啊,現在都開戰之際,哪還有酒館、客棧開門的啊?”一人略帶掃興地說道。
“不怕,我知道一家‘心眼’特大的老板,這種時候他八成還想著發一波戰爭財呢,在他眼裏那白花花的貝利幣可遠比之際躲起來祈禱有吸引力。”一人興致勃勃斬釘截鐵地保證道,似乎他之前沒少去他所說的那家店鋪做客。
“不是,我是說在這種時候出去真的可以被軍隊允許麼?不會違反軍紀嗎?”唐世仁適當地提示眾人,他可不相信紀律一向嚴明的唐家軍裏竟然可以這麼散漫的。雖然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無名小卒與他們一樣愣頭愣腦的新兵蛋子,可他自己沒有忘記,他隱藏的身份是唐家的三少,是真正的唐家人,整個唐家軍的管理者,統治者!
“沒事。”那人依舊含笑說道,似乎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你新來的,以後慢慢你就會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