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貴?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但那些陳年舊事都多久前的往事了,如今我已不再是曾經的我!”唐淵鎮定自若地說道,現在的他一點都不會猶豫自己身份上的問題而露出馬腳,他已然在這段日子的不斷“磨煉”和與“身邊人”的“交集”中全然融入到這個“角色”裏來,當然也包括他曾經與這何家何金貴這曾經一起無惡不作花天酒地的“敗二代”。
可真可謂是什麼樣的人就會聚集一批什麼樣的朋友結交什麼樣的人,蛇鼠一窩啊,這兩人也算是‘臭味相投’的兩人了,而現在的‘唐淵’和曾經的‘唐淵’除了外貌上相識外,又有哪點相似呢,盡管他極力偽裝······
何金貴對他淡漠的回應有些意外“你確定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唐賴頭’?”
他對他的變化有點不敢置信,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才幾年,當時的他可徹頭徹尾就一混蛋,比自己還要人渣的人渣富二代,想當年他第一次做放火燒人家祖墳的勾當時自己還上下不安,還是那個“唐淵”一把火徹底“引”他走向這條不歸路,而如今當年的“引路人”卻回頭告訴你他已金盆洗手改邪歸正了!
此時何金貴的心情不言而喻,除了滿滿的不相信外,就隻剩下整腔的惱怒!
唐淵卻依舊不為所動,冷笑一聲:“人都是會變得,你看你,曾經是怎麼樣如今還是活得怎麼樣,不,應該說都活回去了,越活越回去了,人都會年少無知做點輕狂的錯事嘛,我如今已徹底醒悟並走向正途,走向一條自己該走的光明大道,而如今,你看你·······”
“·······”何金貴矚目長看,定格在了那裏,那狹小的而狹隘的“空間”裏,整個人都定格了一樣,他感覺到自己有一種被人戲耍多年的恥辱感,如同一個被人當“小姐”白嫖了多年的還傻乎乎問著人家什麼時候離婚,什麼時候和自己好,而在事後馬上被無情拋棄麵對殘忍真相的那個傻子。
那種他生平第一次有過出現過的憤怒讓他的雙瞳裏瞬間,瞬間,就在一瞬間充血,布滿了血絲,如從地獄出來的惡鬼辦地低吟對方的名字:“唐淵········!!”
麵對何金貴的瞬間轉變,神情的巨大變化,他知道他的說辭成功了,他已經成功讓對方相信自己就是曾經的那個人,那個如今已經洗心革麵野心勃勃的人!
“嗬,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想不想那種鬥輸的惡狗,舔著傷口的同時還要惡狠狠地盯著對方,真慎人呢,本少爺差點就被你這條狗給嚇到了呢。”見勢一片大好,唐淵便開始得理不饒人,趁勝追擊,他相信在這整日花天酒地沒點城府沒有點閱曆的富二代身上肯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哪裏會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情緒都在這名曾經與自己一起幹盡壞事的“唐淵”的掌控裏。
“我現在這樣子,我現在落得如此田地,都給你們唐家,你們唐家造成的,要不是當年唐天昊為了一統燕子塢,排除異己,逼迫我們何家出城安營紮寨,我們何家會又如今這境地嗎!唐淵,你這王八蛋別高興的太早,你這次來不是為了要人嗎?沒錯,你們唐家的四公子在我手裏,我還沒交出去呢,怎麼樣,跪下來求我啊,說不定老子大發善心給他放了。”怒氣衝天的何金貴已顧不得那份書生樣子的最後一點淡薄,也顧不上那最後一份還僅存在理智了,他竭盡一切地嘶吼著,想從唐淵那裏得到一點點“勝利感”。
然而麵對唐淵心如止水的神情,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波動的眼眸,他知道自己在心境上也敗了,可以說這次打擊已經全麵擊潰了他所有的自尊心,那顆從小就伴隨在他身上的富二代的要強的心徹底被這名少年踐踏得粉碎。
唐淵冷笑一聲。
想和我鬥智商,以當代的教育條件和你的學習能力,你可能還需要修煉個幾百年,不,也許是幾千年!
情勢一片大好,唐淵不住心裏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