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剛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冷麵殺手並沒有為剛才的事做任何解釋,隻短短吐出一句“二爺病重,任何人不能打擾。”便再也沒有多說一句了。
可惡,是在可惡,剛那一擊中明顯帶著強烈的殺意,一招不中,殺意瞬間淡然全無,可以肯定的是剛那股殺意真真切切出現在了這名死侍身上,作為一名唐家的死侍竟然會不認得唐家大少,說出去誰信!
想不通為何一名二弟的死侍會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他現在隻想看老二的近況,確保他的安全,因為他從剛才開始就有一種不祥的猜想,但願自己想的不是真的。
他也沒想再理會那名冷麵死侍,毅然再次走上前,“我要進去!這是作為唐家大少爺的命令!”
冷冷一聲,他沒有說吩咐,而是說命令,且在“命令”兩字上調高了些許語調,那名侍衛沒有說話,隻默默看這他這名唐家的大少爺氣衝衝闖了進去。
“大哥·······是你嗎·······?”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房間最裏麵傳來。
“是我,二弟,你怎麼樣了?”唐淵緊忙走到床榻前,看著一副病懨懨的老二躺在厚重的被子之下,就一頓內疚與心疼,上前握住老二無力的手:“二弟,是不是因為我!是不是因為叔父說要傳位給我,讓我當這個破爛家主你才如此這般病倒了的?”
唐淵聲音低沉,卻帶著濃厚的自責與懊悔。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身子不爭氣,跟你沒有關係······其實你當這麼家主也挺好的,我很看好你,不管我們誰坐上這個位子,都是為唐家賣命,守護這份得之不易的家業。”微弱的聲音進入唐淵耳裏,卻讓他的內心更加過意不去,“不!我去和叔父你爹好好說說,他一定是看走眼了,好糊塗了,選誰不好非要選我,對,他一定是為了避嫌才這麼說的,到時候我主動將家主之位讓出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坐上去了!”
唐軾暗暗無神的眼裏刹那間閃過一死光亮,卻又很快隱了下去:“不,不用你施舍我,家父的決定我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絕對沒有任何異議,你想多了,我真的就是偶染風寒所以才生了點小病,安養一段日子過幾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聽到老二的多番推遲,唐淵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說了句“好好安心養病,家裏有我。”便匆匆離去。
他再也忍受不了那平日氣宇不凡的老二突然變成這副病懨懨一副心灰意冷的某樣,他知道,雖說扣裏說不在意,但這是他苦心經營了十多年的唐家竟然被迫要拱手讓人,別提內心多難受了。
於是唐淵內心暗地裏起誓,等二弟病好之後,自己幫唐家平定了周邊的混亂與侵襲後,就退位讓賢,將家主之位再傳給自己的二弟,他暗暗起誓······
可這一天,似乎永遠都不會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