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新能力的裴言在這短短一個半月時間內,曾經無數次幻想會以何種英雄姿態出現在公眾麵前,可他萬萬沒想到如今他會落的這個下場。
看著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就連地麵都由鋼化玻璃組成的特殊牢房,再看看自己屁股底下純實木的厚大座椅,和將自己雙手雙雙腳綁在椅子上不含一絲金屬的皮帶與塑料束帶。
聯想到從剛才開始自己就不能施展能力的情況,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正在裴言憂心忡忡之際突然變強的光芒刺痛雙眼打斷了他的思考,一聲聲刺耳的椅子在玻璃地麵拖行的摩擦聲傳了過來。
眯起眼睛望去兩個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員從玻璃房門外抬著一張木桌擺在在了他的麵前。
在兩人身後一名身材高大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倒拖著兩把木椅來到了桌前一擺,將夾在腋下的文件夾往桌上一摔一屁股坐了下去,隨後從兜內拿出一袋帶殼花生自顧自的剝殼吃了起來。
兩名警員中的女警察順勢坐在了高個中年男人身旁,從桌子的抽屜中掏出一疊紙張放在桌上,在上衣兜內抽出一根鋼筆握在手中後便再無動作,剩下的那名警員雙手背後以標準的站姿立定在兩人身後。
沉默,長久的沉默,整個房間內除了四人的呼吸聲,便是中年男子不停剝殼吃花生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心中有鬼的裴言快要承受不住這種壓抑氣氛想要開口的時候,那名中年男子將剝開的花生殼往旁邊一推,拿起桌上的文件夾抬頭掃了眼裴言冷聲喝到“說說吧,自己為什麼到兒啊。”
“恩,你們能把燈亮度調低些嗎?”被強光直射眼睛生疼的裴言請求道
中年人沒有說話抬起手揮了揮,從房間外射來的強光便漸漸柔和了下去:“現在說吧!”
“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再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憑、憑、憑什麼抓我啊!有逮捕證嗎?我什麼都沒看到兩眼一黑你們就把我帶到這兒來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啊!我要見律師!我要見我父母!”抱著僥幸心理的裴言大著膽子試探道
聽到這中年人扯了扯身旁負責記錄女警員的警服,瞪著裴言的眼睛訓斥道“看到這身警服,還不明白我們是什麼人嗎?你什麼也沒做我們會抓你嗎,非要我來說嗎!”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假扮的,現在假裝警察的人多了去了,我就沒見過吃花生米審訊的警官。”裴言小聲嘀咕著。
中年人被這話氣的一樂笑著說道“你沒見過的多了,那我是不是拿出警官證給你看,你也會說自己辯不得真假啊,好,也不用那麼麻煩我讓你一次性心服口服。”說著他抬起雙手拍了拍巴掌。
驟然間一道道刺眼的大燈將整個玻璃房照了個通透,在適應燈光照射之後裴言被眼前情形震懾住的同時,也才看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一個巨大的穹頂倉房之內,牆上的玻璃窗全部被黑布罩住,位處於倉庫中心玻璃房的四周停靠著一輛輛警用裝甲車,在這些裝甲車前則站著一排排全副武裝的特警戰士。
完了,完了,完了!事情搞大了!自己也沒做什麼啊,怎麼會搞得這麼大陣仗!
看到這個場景的裴言額頭冷汗直冒,心底已經慌了神止不住著想著。
玻璃房外,倉庫一角的房間內三男兩女盯著監視器內裴言變顏變色的麵部表情,一名女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哎呦喂,我說老胡至於嗎,又是從警隊借裝備借服裝讓咱們的人換上,又搞出這麼大陣勢,這就是個孩子看給人家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