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凝十分沉重地說著這番話,就好像是交代著身後事那樣。聽起來也覺得十分傷感。就感覺他們兩個現在好像是在這邊生離死別那樣子。
“你盡管給我放心好了。至於沈明朗那邊我一個字都沒有跟他透漏。所以現在還是沒事的。”徐以安又是再三保證跟宋千凝說著。
宋千凝卻是搖了搖頭。
徐以安目光沉沉地看著宋千凝,“你大概不清楚沈明朗已經查到我身上來了。我相信,按照他的能力,很快就會把整個事情都查得水落石出的。”
“畢竟你是無辜的,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麵的。”徐以安又是肯定地說出這番話來,“其實我還真的希望他可以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我早就對這一切不抱任何希望了,我隻希望你們幾個都安全不要為了再把我救出去。再次把你們陷於水深火熱之中。我真的不願意看到那樣子的畫麵。”宋千凝一邊痛苦地搖著頭,一邊說著這些話。
“終究紙還是包不住火的,我們無論怎麼想瞞住這件事情都是瞞不住的。我們根本就做不到瞞天過海。”徐以安又是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說著這些話,因為他希望宋千凝聽到這些話之後會有所改變。
“夠了,你不要再說下去吧,你趕緊離開吧,我以後不會再見你的了,我們兩個到此為止,反正我們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宋千凝的態度依舊是十分的堅決,甚至隻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馬上就衝進了回去,不願意跟他在進行談話了。
然而徐以安卻是拚命地叫喊著她。
“宋千凝,你不能這個樣子,你這個樣子隻會讓自己受更多的苦而已。”
宋千凝卻是在心裏麵想著,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在這一刻,徐以安真的好想奮不顧身地追進去。但是最終還是把這個念頭給壓抑了下來。
然而,徐以安走出來的時候,卻是看到自己的麵前就站著一個人,那就是劉小柔,她正用那奇怪的眼神正在打量著他。
徐以安選擇忽略她。
劉小柔當然不死心,然後又是往前走著。
徐以安剛走幾步,劉小柔卻是忍不住喊住了他。
“宋千凝在監獄裏麵的事情跟你有關是不是?她真的是在幫你頂罪?”劉小柔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直接就開門見山質問著這些話,因為她也沒有轉彎抹角的習慣。做事情從來都是那樣子的幹脆利落。
徐以安卻是再次選擇了沉默,不想跟眼前這個女人有任何的交集。
“你們兩個剛才的談話我都知道了,如果把剛才你們所說的話告訴沈明朗,又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呢?”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打算理會自己,於是劉小柔就隻能能拿出這些話來說了。
但是劉小柔更加不會告訴他沈明朗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沈明朗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關鍵時刻都找不到人。難不成找個線索還能找到外國去太平洋去嗎?
“隨便你怎麼說。”徐以安現在對這一切早就抱有無所謂的態度了。
然而劉小柔卻是看不下去了,因為他們幾個都是這麼一副樣子。看來隻有暴力才能解決問題了。
劉小柔直接就衝上前去,然後對著他,就是腳踢。然而徐以安就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就好像是一個罪人那樣子。任由著她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
徐以安全身都是充滿怒氣的,他就好像是一個木頭人那樣站在那裏被劉小柔打,而且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欣慰,仿佛被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似乎這一切,他還有些求之不得。
這個男人是有受孽狂嗎?本來劉小柔是很想要把他教訓一頓的,但是看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她實在是打不下去了。
憑什麼要做別人喜歡做的事情呢?她才不幹這種啊。
於是劉小柔又是把自己的拳頭收了回來,氣衝衝地對著徐以安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有病?”
劉小柔原本以為徐以安現在跟木頭人一樣,不會回答她的問題的,但是誰知道他下一句就是蹦出了一句:“我何止是有病,我簡直就是病入膏肓了。”說著的同時還意有所指地看向了遠方。
劉小柔又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這貨該不會是已經被她打出神經病了吧?她隻不過是隨意踹了他幾腳,打了他幾個拳頭而已,有必要這麼嚴重嗎?再說了,她的拳頭有沒有這麼大的作用吧。
明明她現在就是在見義勇為是要找出真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眼前這個男人,劉小柔就有一種莫名的愧疚之感,仿佛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