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一遍憫農吧。”
思思朗朗上口地背:“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然後靈動的眸子一轉,“我可以出去玩了嗎?”
林穩穩搖頭:“不可以,你還有一個錯誤沒有承認呢!”
“還有!”思思揚聲,氣得小胸脯起起伏伏的。
對上天賜挑釁又幸災樂禍的目光,更是要炸了
林穩穩卻不肯輕易饒恕:“爸爸告訴你碗裏還有甜餃子,騙你了嗎?”
思思低頭,摳著小手說:“我以為媽媽隻包了兩個甜餃子,我又不知道鍋裏還有。”
打死不肯承認自己錯了,這小丫頭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性子。
林穩穩突然覺得有些無力:“你隻管回答媽媽,爸爸有沒有騙你。”
思思噘嘴不說話。
林穩穩沉默以對,想逼她承認錯誤。
思思低著頭,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來,小肩膀不住地顫抖,彰顯著她的難過。
顧向仁見林穩穩教育女兒,原本也在一旁看著,甚至想跟林穩穩學學。這會兒一見思思的眼淚,立馬心軟成一汪春水,教育神馬的早就被拋到了爪窪島。
把思思摟在懷裏,溫聲哄著:“好思思,不哭了。”
“嗚嗚。”思思將頭埋在爸爸的懷裏,嗚嗚咽咽地哭著。
林穩穩憋著的氣也泄了,這孩子該怎麼教育,她不知道,等她再長幾歲,或許自己就懂了吧。
顧向仁抱著思思去了客廳,飯廳留下林穩穩與顧林天賜,還有一桌子殘羹冷炙。
林穩穩無奈地問天賜:“還要吃嗎?”
天賜搖頭:“飽了,媽媽,程叔叔呢?”
提起程仲,林穩穩有些無奈:“你程叔叔去買東西了。”大清早起來,早飯都不吃就去市中心逛街,就為了幫常青代購一堆洗化用品,也是蠻拚的。
“哦。”天賜懨懨地說。
“怎麼了?不開心嗎?”
“媽媽?”天賜抿著嘴唇,認真地看著林穩穩,“我可以去玩雪嗎?”
林穩穩下意識地拒絕:“太冷了,你的手會生凍瘡的。”
天賜失望極了,忍不住揚聲:“可是我想堆雪人!”
林穩穩有些吃驚地看著天賜,兒子什麼時候也變成了豹子頭,她怎麼不知道!還是說小孩子五六歲就開始叛逆了?
跟媽媽嗆聲之後,天賜很後悔,低聲懇求:“媽媽,我會戴上皮手套的,我就想堆雪人。我已經堆好了妹妹和弟弟,再堆個爸爸媽媽還有我,就夠了。”
這話說得好像:我想買一個瑪莎拉蒂配墨鏡,已經買好了墨鏡,再買一個瑪莎拉蒂就夠了。
林穩穩自然不同意,照顧到兒子的想法,就說:“不是昨天已經把爸爸媽媽堆好了嗎?院子裏那兩個大雪人難道不是爸爸媽媽嗎?”
天賜豁然開朗,一拍腦門:“是啊!已經堆好了爸爸媽媽,弟弟妹妹也有了,隻差我自己。”
上前抱著林穩穩的胳膊搖啊搖:“媽媽,好媽媽,我就差一個雪人了,你就讓我去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