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林穩穩還活著,曾經出入各大商場酒店的照片。”
林穩穩眉毛輕挑:“哦?這麼說倒是我小瞧了她,她哪來的信息?”
程仲冷然:“我還沒有查到。”他現在對裴欣欣是深惡痛絕,比對林穩穩的不喜更甚。不喜歡林穩穩是因為顧向仁為她涉險,而裴欣欣,竟然敢跟人勾結暗害他的老大。
“這個女人真有意思。”林穩穩紅唇微勾,手指不自覺地在桌子上輕輕叩擊,發出噠噠的聲音,顯然在謀劃什麼壞事。
“你準備怎麼做?”程仲問,想著如果林穩穩要胡作非為,他至少要攔著點,別給個帶來麻煩。
林穩穩堅定地吐出一句話:“先發製人。”篤定地問,“是你找律師還是我?”
程仲生氣地說:“找什麼律師,你最好不要胡作非為,給顧先生添亂。”
林穩穩對他微微一笑,她二十八了,早已不是五年前那個初來B市的懵懂少女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會思慮周全,而不是憑著一股意氣用事。
既然她還活著,既然她終將活著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裏,而現在又有人意欲將她拉入公眾的視野裏,就由不得她繼續躲避。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
次日,林穩穩一紙訴狀將淩法醫高上法庭,罪名是瀆職。林穩穩特地要求不要公開案件審訊詳情,案件隻在媒體閃光燈之外進行。
法院的調查取證其實很簡單,林穩穩這個大活人往那邊一站,什麼都清晰了。按照司法程序,法院要先調查取證,開庭定於五日後。
林穩穩從法院出來,感覺B市的天從來沒有過的藍,心中激情澎湃,是大戰一場的熱血沸騰。
上車之後,卻發現車上已經坐了一個戴墨鏡的男子,不用看也知道是程仲。
“真是技高人膽大,這梁上君子做得真不錯!”林穩穩諷刺地說。
程仲冷然:“開車。”
林穩穩冷哼一聲,偏將手才方向盤上拿下來。
“你真是有膽子妄為,還敢起訴他。”
“我為什麼不敢,他本來就違法了。我作為曾經的中國公民,有權保障自己的合法權益。”
程仲氣哼哼地說:“你這個女人真是忘恩負義沒心沒肺,不是那個法醫,你能逃出去,躲起來享受四年的悠閑時光,現在用不到人了,就把人當做棄子拋出來。你就不怕棄子反噬?”
“棄子?反噬?感謝他?”林穩穩冷然,“程仲,你是顧向仁的什麼人,還是別人的什麼人?我從來沒有說過要離開,是他們將我帶走的。我為什麼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難怪會對大哥那麼心狠,還有什麼是你舍棄不得的!”
“哼!”林穩穩眸子裏閃過冷光,緩緩發動汽車,朝外駛去,“對!我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女人,但那是對別人,對我的親人愛人,自然是另一番狀況。”
程仲冷嗤一聲,動態之間極盡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