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穩穩問:“那天媽媽喝了很多酒嗎?是二鍋頭嗎?”
彭子瀚不屑地說:“我會拿二鍋頭那麼次的酒給她喝?她,我夫人,我,還有我二弟一起喝酒,我們喝的是上好的茅台。她酒量小的可憐,幾杯就醉了,偏偏還誇下海口,要一瓶。”
往日的記憶依舊這麼清晰,似乎就在昨日。可惜,二十多年過去了,他老了,孩子也長大了。本以為這段往事會深埋在記憶深處,永遠不會被發掘。現在說出來,又不覺得有什麼難的。
林穩穩淡淡地看著彭子瀚,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媽媽酒量很好,尋常酒喝幾兩沒關係,不可能幾杯就醉。而且,如果一個人真的醉了,是沒有力氣做那些不知羞恥的動作的,她會沉沉睡去。”
……
一室沉默,彭子瀚皺眉:“你什麼意思?”
林穩穩聳聳肩,無所謂地說:“也許你們都被算計了呢,酒裏下了不同尋常的藥。”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內容很狗血很不應該,但是這是她唯一能接受的真相。
相信媽媽被算計了,總比相信媽媽人品不好要容易接受吧。
彭子瀚沉默了一會,說:“你走吧。”
林穩穩沒動彈,問:“我還想知道,為什麼找人毀我清白?”
彭子瀚恍若未聞,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林穩穩走上前,揚聲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告訴我,為什麼要找人毀我清白?”
彭子瀚冷冷地說:“你的清白真的毀了嗎?老子就看你不順眼,滾出去!”說罷,摸起床頭桌上的盤子碟子,砸在地上。
林穩穩身子微顫,門外,彭修武聽到屋裏聲音不對,連忙推門進來。
彭修武問:“爸爸,妹妹,你們怎麼了?”
彭子瀚瞪著眼睛罵:“妹妹?你哪裏有妹妹?領著這個死丫頭滾出去,再也不要讓我看到。”
饒是林穩穩剛才心平氣和,此時也鬱悶難耐,對彭修武說:“大哥,我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你留下來照顧他吧。”
說著,也不等彭修武回話,直接轉身離開。
彭修武送林穩穩出門,說:“爸爸臥病久了,情緒不穩,你別跟他一樣。”
林穩穩笑笑:“我知道。我問了他當年的事情,滿足了自己小小的好奇心,心裏也就不糾結了。隻是,當我問到我跟顧向仁的事情時,他就生氣了。”說著,打量彭修武。
彭修武神態不變,晦澀地說了一句:“你和顧向仁的事情不要著急,我不會讓你們為難。”
林穩穩泄氣地低頭,她這點小心思小試探,如何能抵得過彭修武的黃金鎧甲,更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啊。
林穩穩又抬起頭,她決定不耍小心機,直接坦然地問:“大哥,你替我問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