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跳出來說自己的就是他想要動手殺的人,是嫌自己命長了嗎?還是這個女人,空有美貌,但是足夠愚蠢。
雲九幽抬手:“韓宗主遠道而來我西嵐國本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韓公子的事情,確實是我西嵐國理虧。今日,我便先送你一人,如何?”
戰爭,不管是對於歸雲宗和西嵐國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雖然,這三日,她已經盡自己的能力將帝都所有的尋常百姓都送出了帝都,也傳令讓附近的村落盡快撤離。但是,若是打鬥起來,還是有可能傷及無辜。
即便是真的那些人躲的夠遠,這些軍士與修者,也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能夠不要犧牲,也最好不要犧牲。
可惜,今日之戰是不可避免的。
那些無辜百姓的枉死,雪非的死,還有那個還沒出生的孩子,這麼多的賬,總該算清楚。
最重要的是,慕容卿還在他手上,現在,卻看不見蹤影。
這樣說,若是他的性子有些許像韓祁的話,應該會將慕容卿帶出來……
韓宿聽見雲九幽的話,勾起了唇角,唇角盡是詭異的陰毒:“一人?你說的可是慕容卿?”
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個小姑娘,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
當初她將他保護起來,現在看著他帶著這麼多的人前來,所以現在後悔了,想要將假意向自己示好,故意說要將人交出來給她?
哼,太瞧不起他了。
以為一個殺人凶手就能夠平息他的憤怒嗎?
慕容卿親手殺了他的祁兒,自然是該死,他第一個不會放過。臻入化境,臻入化境又如何,他照樣在他虛弱的時候將他禁錮住了。
他說著,微微揚手。
一個老者站了出來,他身穿歸雲宗長老的衣服,手如同鷹爪一般,幹枯而皺縮。
他嗬嗬一笑,皺紋幾乎能夠夾死蒼蠅。
轟隆隆,一陣排山倒海的聲響傳來,從地底鑽出一隻巨型的穿山甲。
那巨型的穿山甲十分的大,比能夠騎乘兩人的奔地犀還要大,是一隻六階的戰獸,名為金背山甲。
此刻,金背山甲從地底而來,前肢推動著一個與他差不多的巨大黑色牢籠。
韓宿用力,紫色的靈力激發,將那黑色的牢籠硬生生的推到了半空之中。
那黑色的牢籠在韓宿的靈力前推之下,仿佛好像活了一般。
不,那並不是仿佛,而是真的。
那靈力的牢籠乍看之下會覺得很普通,可是細看則十分恐怖。
靈蛇籠,這是最殘忍的靈蛇籠!
所謂靈蛇籠,便是用一種嗜靈蛇的妖獸配合著大型妖獸的獸骨打造出來的牢籠。
這種牢籠幾乎是堅不可破,無堅不摧。
靈蛇會吸取人的靈力,強化這獸骨籠的韌性,讓它變成最堅固的牢籠。
雲九幽隻是在書上看見過,但是去從未真的見到過,不由得看得仔細了一些。
那是一個雙重的牢籠的材料是普通的獸骨,堅硬的猶如金屬一般。可是,恐怖的不是那牢籠有多麼難以破除,而是那牢籠之內,竟然是數不清的蛇。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