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用餘光瞥了眼床上仍舊半夢半醒狀態,正伸著小手胡亂在自己身上摸索著的冉小莫,收回目光,抬腿走出臥室。
阿ken緊隨其後,那嚇的額頭上汗珠馬上就要流下來的猥瑣男人不敢慢了,褲子還沒有提好,連忙拽著褲腿兒跟了出來。隨後,迅速的係好腰帶。
“大,大哥,有話咱們好好,好好說。”猥瑣男說了半天,話已經說不完整了。這場麵他哪見過?槍啊,就在家電視裏頭見過,來了城裏,再怎麼混,他也沒和這東西沾過邊啊。再看看白楚,雖然是一臉淡漠,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空氣裏麵都是數九寒冬的氣息。
白楚不說話,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掏出一隻煙,點燃了,猛的吸了一口,再把煙盒扔給那男人,示意阿ken把煙點燃。
那男人哪敢多說話,接在手裏的煙盒因為他本人的緊張,也跟著顫抖起來,“大哥,我,我不抽煙。”現在他心裏有數了,鐵定是惹上麻煩了,還不是一般的小麻煩,整不好真是走不出這間屋子。他想起了自己那位哥們,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不如剛才跟著走好了……
不看還好,這一眼,嚇的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手裏的煙盒跟著掉在地上,“大哥,我錯了,大哥,您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知道那位小姐的身份,大哥,我錯了!”
門口處,自己的哥們倒在血泊之中,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臉都被打的變了形,整個人還有呼吸,伴隨著每一次的呼吸,從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還是剛才的人嗎?就這麼一會兒,已經變成了這幅摸樣!
“來,喝兩杯。”白楚難得的和顏悅色,伸手從一邊取過一瓶雪莉,打開,倒在眼前桌子上的杯子裏。
跪在地上的男人真是死的心都有了,這太折磨人了。白楚倒好了酒,自己端起一杯,再點了點另外一杯,“不嚐嚐?”他覺得胸口處有個東西似乎被捏緊了,讓他有些難受。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冉小莫,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就這麼饑渴?什麼樣的男人你都要?
他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想到此,猛的灌進了一口酒。雪莉的味道在喉嚨間散開,有清甜夾雜著苦澀的味道,就像是冉小莫的吻,每一次都是這麼的讓人刻骨銘心。
白楚不慌不忙的放下酒杯,從鼻子間發出濃重的氣息,不由得歎了口氣,“你再不喝,這輩子就沒機會喝酒了。”
聽起來像是惋惜,實則是陰森森的提醒。血淋淋的例子就在自己的眼前,那男人嚇的跪也跪不住,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就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不如,我教你怎麼喝酒。”白楚說著,站起身,一把拽過那男人的衣領。阿ken很懂事的從一旁取過雪莉放在桌子上,一瓶接著一瓶,直到把那箱子裏麵的雪莉全都擺放在了桌子上。滿滿的擠得桌子上已經快要放不開。
白楚隨手取過一瓶,朝著猥瑣男的嘴巴灌進去,一切來的太突然,那男人哪裏經得起這麼灌,忍不住咳嗽起來,酒從鼻子,嘴巴嗆出來,難受的像是以前在家裏第一次紮猛子,一下子紮進水裏,一口水嗆的身體沒一個窟窿都是,讓他連呼吸都困難。
酒水噴在白楚的手背上,他嫌棄的一把丟開那男人,朝著身邊的保鏢吩咐,“這些酒都賞他了,讓他喝個夠。”
白楚騰出功夫朝著臥室走去,還有一個罪魁禍首沒有受到懲罰,他說過,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冉小莫這個賤人,更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房間內,雙人床上,冉小莫迷迷糊糊的躺著,時不時發出一聲呻吟,“恩,熱,熱……好熱……”
白楚不聽這聲音還好,聽到了隻覺得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被點燃,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烤焦燒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冉小莫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有人向自己靠近,迷藥的作用之下,她忍不住的又發出了一聲,像是在勾引,又像是在訴說自己此刻的痛苦,“恩,好熱。”
熱,是嗎?白楚看著衣衫不整,春光外漏的冉小莫,怒火上仿佛被澆上了汽油一般,燒的更旺了。他一把拽起冉小莫的頭發,直接從床上拉了起來。
“啊,疼。”冉小莫迷糊之間張開了眼睛,在看到了白楚那張臉的瞬間,立刻清醒了三分,藥力也減退了不少。這惡魔怎麼會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允禮,允禮呢?不是找到了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