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墨像是自我解剖一般地說道:“我在我和她的關係裏,習慣了她愛我,她崇拜我。在結束這段關係的時候,我的表現過於被動,我覺得難堪。於是潛意識裏還是幫我做了決定,讓我用別的方式挽回自己的麵子。那時候離婚是嶽母提的,我大概還是想報複。”
        蘇曼沒有為此而高興,反而越發的難過。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
        她知道她兒子這段時間過得有多不容易,同時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的做法。
        周寒墨抹了把臉,“我處理不好感情的事,在一切都順利的時候這個缺點不會凸顯出來。一旦遇到了危機,這個事情就變得異常的突出。別人被嶽母逼離婚的時候會選擇冷靜下來,跟嶽母協商著怎麼解決眼前的事。我沒有照顧好小語是事實,她病了她的家人指責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居然會因為跟她的家人置氣而離婚。在離婚之後,也一直強著不跟她有所聯係。”
        周寒墨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的所做所為分析,終於知道了事情是個什麼情況。
        蘇曼知道他心裏難受,聽到他這麼分析之後,心裏也跟著疼了起來。
        在這件事情上,她不該偏向自己的兒子,他做得確實不對。
        在這段關係裏,封長語所受的傷比他更重,她幾乎是一無所有的。
        而社會對女人有多嚴苛,男人不能體諒,身為女人的她是深有體會的。
        女人到了一定年紀是在降值的,哪怕是條件很好的女人也會麵臨這一點。
        離過婚的女人再找到條件優異的男人的機會要少得多,而離婚對男人而言在表麵上不會帶來多少傷害,仍舊會有很多優秀的女人願意跟他在一起。
        蘇曼說道:“不想離婚就去找她,跟她解釋清楚,哪怕是下跪也要挽回。錯了就去承認,別為了一點麵子把一輩子的幸福都給毀了。”
        “你也這麼認為?”
        “女人的心很軟,隻要你給了足夠的真誠,她是能感受到的。你心裏有她就告訴她,哪怕說不出口,也可以用行動表示。”蘇曼不想對他說教,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深厚到能對他過多說教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