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非悅沒有因為來人的態度而害怕,平靜的看著來人。
戴著麵具的人惡聲惡氣的說道:“不想活了就繼續挑事,有的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
“你們外麵有人守著,又有攝像頭,還把我綁起來是有多忌憚我?還是你們覺得就你們現在的看守程度,我還能從你們眼皮底下溜走?”
來人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冷冷的說道:“想鬆開?等你死了再說!”
說完,他看也不看禇非悅,再次把門給甩上。
禇非悅臉色發青地看著門板,更加深切的體會到她此時的惡劣處境。
禇非悅等了五分鍾,才慢慢的挪動到衛生間。
衛生間裏也沒有什麼刀子和剪刀這類的東西,禇非悅環視衛生間一圈,將目光停在洗手盆的鏡子上。
她找了一圈,拿了一個實木小凳子用力地砸上去。
嘩啦一聲,鏡子應聲而碎。
禇非悅連忙轉身避開飛濺的碎片,等碎片落得差不多。
她才將一塊看起來最鋒利的碎片撿了起來,調整了幾次角度,開始割繩子。
繩子比她想象中的更結實,割了半晌也隻是把繩子的最外麵那一層割開了。
禇非悅心裏又急又怕,還是強忍著害怕,耐著性子慢慢的割。
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她相信已經有人在找她了,她不能自己什麼都不做就等著別人來救她。
禇非悅直到割得手指血肉模糊,才把手上的繩套割開。
就在她要鬆一口氣時,她聽到房間的門被推開了,整個人頓時如驚弓之鳥。
禇非悅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悄無聲息的將衛生間的門反鎖了起來。
她知道那個人很快就會往這個方向來,她反鎖的行為隻是多此一舉。
喬陽冷冷的聲音從外麵響起,“出來吧!就你那點小伎倆還不夠看的。”
禇非悅不為所動,也並沒有打開門的意思。
“你可以繼續在裏麵待著,我想讓你死的方法有無數種,你覺得這扇薄薄的門能幫你抵擋到什麼時候。”
禇非悅發現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單憑當時把她給迷倒的那一手就很漂亮。
他們布置的時候應該下了很多心血。
而她像一隻羔羊一樣被有算計了這麼長時間,卻仿若未覺。
禇非悅身上已經驚不出冷汗了,她一手拿了塊襯手的碎玻璃,一手擰開衛生間的門。
喬陽看到她手上的血和斷開的繩索,冷笑了一下,“你覺得你這樣就能出去了?”
“不能,但總好過被綁著。”
“這樣隻會讓你死的更快。把你手裏的碎片給扔了!”
“我是不是現在不取決於我的舉動,而在於你們想不想讓我死?”禇非悅聲音冷靜而平靜的說道,沒有鬆開她手裏的那塊碎片。
喬陽眉目冷清地看著禇非悅,突然伸手重重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禇非悅已經有所防備,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被刮了臉頰。臉頰上登時升起火辣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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