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語說這句話的同時,身後的電梯門打開了。
陸默和兩名保安人員走了出來,陸一語轉過頭,朝他們擺了擺手。
然後,目光沉靜地盯著陸微言,“今天咱們就好好說清楚,我到底欠了你什麼,做了哪些對不起你的事。我也很想看看這些年,你是怎麼自我欺騙、深陷被迫害妄想症之中無法自拔的。”
“你說,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怎麼在這麼多人麵前粉飾太平的。”
其他鄰居聽到是兩個女人吵架,也都紛紛出來圍觀。
陸一語特別恨這種吵架的場麵,尤其是拿那些陳年舊事來吵,把那些破事兒都抖出來除了讓別人看笑話之外,也隻起到狠狠傷當事人的心這個功效了。陸一語舉起左手大拇指,上麵有一道淺白色的傷痕,淡聲道:“你還記得我手上這道疤痕嗎?那是你七歲的時候想要吃糖人,爸媽正在籌錢給你上周邊最好的小學,把我們的零用錢減少了。你問爸媽要錢去買,爸媽不但沒給,反而還罵了你一頓。你哭得很傷心,我哄了你很久,你都沒有停下。後來我們想了個辦法自己熬糖水,自己畫糖人。這道疤就是當時熬糖水的時候被燙傷的,你當時看到了我的手被燙
傷,你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嗎?”
陸微言不發一語,她根本已經忘了那麼久遠的事。
陸一語啞聲道:“你說姐姐不疼,以後你會賺好多錢,給我買最好的去疤藥,讓我的手跟以前一樣的。陸微言,你的話你做到了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瞎編的,七歲的事誰還記得。”
“好。這件事你不記得沒關係,那初中我被記大過的事你還記得嗎?”
陸微言臉色一變,狠狠地瞪著陸一語。“那時你跟幾個男生去網吧通宵玩遊戲,那幾個男生見隻有你和另外一個女生在網吧。一群人把網吧關了起來,想要非禮你們。是誰去救的你們?當時大半夜,我接到你的電話,就帶著班裏的幾個男生翻牆
出去找警察,警察還沒到的時候,是誰砸了網吧的門救你的?”
陸默臉色變得慘白,他都不知道他的兩個女兒在青春期時遇到了這麼可怕的事。
小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為言言做了這麼多事,而那時候他還因為小語差點沒法上重點高中的打她。
他當年都幹了些什麼?
而言言這些年又對小語做了什麼?
假如當時不是小語半夜翻牆出去,言言會發生什麼事,他根本不敢深想下去。
陸微言臉上又是尷尬又是憤怒。她的表情變換了好幾次,才說道:“陸一語,你說的這些話有憑證嗎?你這麼抹黑我有什麼意思?明明是你跟你們班的幾個男生通宵打遊戲被老師當場抓獲,結果卻反過來往我身上潑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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