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秋菊來說門口福伯已經備好了馬車,夫人派了曾大幾人保護。
聽罷沈雲霓說:“謝謝夫人!”就帶著秋水和春塘出了玉芳閣。
宋府門口,一身梅青色常服的宋夫人正站在台階上等著,沈雲霓一見上前說道:“夫人,日頭眼見著烈了,您怎麼出來了?”
“霓兒,在府裏這三年來我一直拿你當親生女兒,若不得體處,還望姑娘海涵,我已修書一封,帶給馨兒,你此去且不必做馨兒的侍女,馨兒剛到京城不免人地兩疏,有你陪著過一些日子,也是好的,待你把你想辦的事辦妥了再回來,宋府的門永遠為你開著,啊?”宋夫人一改早上疏離的態度,執起沈雲霓的手親熱的叮囑道。
沈雲霓微微笑著聽宋夫人說完,乖巧的說:“謝謝夫人!”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快點上路吧。”宋夫人拍了拍沈雲霓的手說道。
沈雲霓依言抬腳下了台階,臨進馬車回頭對宋夫人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宋夫人微笑著擺擺手示意她進去吧。
等車簾落下擋住了視線,倆人皆斂去了嘴角的笑容。
因為到京都路途遙遠,沈雲霓硬是叫秋水和春塘一起坐進馬車,起初她們不肯,沈雲霓說已經結為姐妹,便不用那麼拘禮,她們才肯上去。
曾大坐在車轅上,一揚馬鞭,沈雲霓就此進入一個迷霧迭生的生活。
曾大是和沈雲霓同年進府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永遠一副黑甲麵具遮住雙眼及其額頭,說話的聲音也幹澀無力,但是武功卻特別好,也不知道怎麼竟得宋公子格外青睞,便做了宋府的一等護衛。
馬車駛過落紅街,春塘突然站起身喊道:“停車!”
“春塘,怎麼了?”沈雲霓不解問道。
“小姐,我前日在旺通金行訂了支釵子,不想現在要走,可否容我去那詢問一番,看看可做好了?”春塘一臉哀求的說。
“好了,去吧,且等你一等!”沈雲霓笑著說道。
待春塘下了馬車朝旺通金行奔去,秋水揭開車簾自言自語道:“春塘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戴首飾了?”
沈雲霓一聽,若有所思,低首抿嘴一笑,看來這小妮子有心事了呢。
不一會,春塘笑嘻嘻的上了馬車,手裏一個紅色長形錦盒,秋水搶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支金鑲白玉梅花釵,少不得一番取笑。
馬車緩緩駛出城門,沈雲霓根本不知道,和她們一起離開明州的還有天上飛過的一隻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