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說話的聲音不高,可聽在大龍哥等人的耳朵裏,卻如同晴天霹靂——
“沃草,難道以前我看走了眼,吃軟飯的還想雄起一把?”
大龍哥看著高鐵,對都看過來的小弟們說:“先把他滿嘴的牙,給我抽掉。”
葉星辰簡直太不仗義了。
她趁高鐵路見不平時,逃進客廳後,就哢嚓反鎖,背靠在門上瑟瑟發抖著,回頭看去。
然後,她看到大龍哥等人,都走向了高鐵。
葉星辰一楞:“他們,怎麼都去找那個人渣了?難道,他們知道人渣卷走我的錢後,要找他要?”
這樣想後,葉總心中狂喜:“對,對,是他卷走了你們的錢,就該找他要。最好是打碎他滿嘴的牙——誰讓這個人渣,剛才敢踢我了?”
可能是老天爺聽到了葉總的心聲,有兩個小弟獰笑著,高舉著巴掌撲向高鐵,狠狠抽向他的臉。
雖然是隔著玻璃,可葉星辰還是聽到了兩聲耳光聲,在陽光下炸響。
接著,就有帶血的牙齒,在陽光下飛翔——
但不是高鐵的。
是那兩個小弟的。
現場十來號人,愣是沒看清那倆小弟滿嘴的牙,是怎麼吐出來的。
大家隻看到,高鐵好像揮了揮手,他們就吐著血,摔在了地上。
這是咋回事?
大龍哥等人當場傻掉。
趴在窗戶上往外看的葉總,小嘴更是張到最大,滿臉見了鬼的樣。
高鐵隨手抽碎倆小弟滿嘴牙後,沒有任何成就感,甩了甩手說:“都給老子滾。要債,明天再來。”
一語驚醒懵比人。
大龍哥暴怒,帶頭撲向高鐵:“兄弟們,給我廢了這沙比!”
事實證明,誰才是沙比。
宿醉醒來後,卻被瞎眼妞當死狗踢的高鐵,滿肚子憋屈,總算找到了突破口。
好像隻是眨眼間,十多個人,就隻有大龍哥站在那兒了。
他還高舉著拳頭,惡狠狠的盯著高鐵,做怒吼金剛狀,卻是一動不動。
徹底石化了的,還有保姆王嫂。
但她卻是最先醒來的。
“這人渣,怎麼忽然如此厲害了?不行,我得走。他要是半夜再摸進我的房間,我清白不保。”
王嫂心裏這樣想著,悄悄閃人。
當王嫂飛一般的跑路後,大龍哥終於清醒,哈哈一笑,放下手:“軟、兄弟,有話好好說——”
啪!
高鐵抬手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
有話好好說。
高鐵最討厭聽這句話了。
為什麼,當他是“弱者”時,無論是瞎眼妞還是大龍哥,都不說這句話呢?
現在他強大了,反倒是要他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你妹!
高鐵反手兩記耳光,被故意留在最後當出氣筒的大龍哥,滿嘴牙都光榮退休。
“滾。”
高鐵笑著,特有禮貌的對大龍哥說。
大龍哥二話不說——轉身抱著腦袋,跑向大門口。
躺了一地的小弟們,也不傻,紛紛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去了。
搞定這群蒼蠅後,高鐵走到門前,隔著門玻璃和葉星辰“深情”對望半晌,才抬手敲門:“請問,有人在家嗎?”
當然有人——
葉星辰嬌軀輕顫著,緩緩開門。
高鐵幹咳了聲,說:“美女,你現在應該看出,老子不是張良華了吧?”
張良華這三個字,對葉星辰來說,好像帶有某種魔力,讓她忘記了這廝剛才單挑大龍哥等人的殘忍,怒火上升:“我呸!你個人渣,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沃草,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高鐵抬手,擦了把臉上的口水時,葉星辰開始叭啦叭啦:“臭人渣!我承認,我是看不起你,結婚大半年,更是沒讓你碰我一下。可你住在我家,什麼都不用幹。我每天還要給你做飯,每月給你兩萬塊的零花錢。你卻卷走我的救命錢,把我往絕路上推,還有點良心嗎?”
啥?
高鐵的眼睛,忽然錚亮。
他已經知道,他的“原型”是個上門女婿了。
但他真心不知道,葉星辰會每天給“他”做飯,每個月還有兩萬塊的零花錢。
關鍵是,正事一點都不用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