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彌彌切丸與魔王的錘在月下不斷對抗碰撞著,流轉出的戰歌亦引動著雙方弟。
陡然間,陸生嘴角微抬,腕間發力旋轉了戰兵並側身貼向了他的對手,隻見那鋒銳的刀刃瞬息沿著魔王的追一路滑下攻向玉章胸口。
“戰鬥的勝利可不光是用蠻力對決,要動腦子的!”
‘咚!咚!咚!’
遠方傳來陣陣雷霆般的轟鳴之聲,地表被撼動細的碎石於其上舞動!強大的力量在場域中暴動,沒有妖怪敢於靠近。
“好吧,當我沒。”
不用看這位奴良組少當家就知曉是誰的傑作。
‘嘩。’
雖思緒萬千,但陸生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放置在了眼前人身上,突轉攻勢的刀刃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對手的防禦,一道光滑平整的刀痕印刻於玉章的戰袍上,鮮血兀自從中滲透出。
也幸虧這四國少主非常人,在關鍵時刻步伐後移,否則這刃口再往下一點那就足以結束今晚的鬧劇了。
“就這點實力嗎?狸貓!”
沒有任何的留手,嘲諷技能開啟之際,彌彌切丸便再度出擊。
陸生的想法很簡單,隻要快速將眼前這家夥拿下自己就能夠騰手去支援弟們,止住不必要的傷亡。
胸口撕裂的疼痛,耳畔傳來的譏諷無不狠狠地刺激著玉章的神經,他可是四國最強大的一代,繼承了父親最多的妖術,加之霸主憑證入手注定是要超過先輩開創曆史的存在,何時受過如此屈辱。
怒火在瞳孔中燃燒,緊握兵刃的臂彎有青筋蜿蜒,但卻不能改變他潰敗的頹勢。
一步錯,步步錯。
視野中的奴良陸生宛若不敗神明,否則攻勢為何會接連不斷連綿不絕?
‘咣當!’
又一次對抗下,處於劣勢的玉章被擊退,皸裂的虎口已然握不住戰兵,隻能任由那象征霸主的憑證跌落在側。
“不!”
滔的怒吼在四國少主的胸腔中震蕩,一時間他仿佛看見了七人眾的鄙夷,看見了組內弟的驚愕。
不!他不可能敗!他是上選中的妖怪,注定位列妖怪之巔!
那黑暗中的神明曾親口過!
是的,他見過神明,在被賦予魔王錘之時,哪怕神明隻是顯露了一隻瞳眸但也足以令其震撼、臣服!
這件事也隻有玉章自己一人知曉。
所以,絕對不能在這裏就停下。
指骨掙紮,臂彎側移,必須快點拿起戰兵,拿起霸主的憑證才行!
然而,就在玉章的手指即將觸碰到魔王的槌時,一抹寒芒直抵咽喉,徹底封住了他的行動。
眼簾下,彌彌切丸發出愈快的輕吟,似乎是向其主人邀功;抬眸,奴良陸生那雙冰冷的妖瞳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好像是在,你輸了!
“讓他們停手!”
冰冷的字句橫衝入耳,即使不需陸生開口,附近的四國妖怪已有了潰逃之心,畢竟最強的首領都被擊敗了還如何去戰?
聞言,玉章沉默了,眼中的憤怒也慢慢平息,似乎是已經接受了當下的敗局。
夜風喧囂,將敗軍之將的發絲隨意打亂,而那耷拉下的頭發遮蔽了四國少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