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安悅收回和男人對視的目光,“現在時間還早,要麼補個回籠覺,要麼該吃吃該喝喝,順帶著晨跑鍛煉下身體,別的,上班後再說。”
她明白,她現在對劉螢說的話,不出幾分鍾就會傳遍整個設計部,甚至是整個公司,而這也是她想要看到的,最好是,他們也都很聽話。
聽歸聽,可劉螢就是不明白,別人都騎在他們脖子上耀武揚威了,這個時候真的應該這麼淡定,而不是群而奮起攻之嗎。
問題是有的,但鑒於安悅向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索性直接閉麥,免得什麼答案都沒有得到,反而還被罵了一通,得不償失。
“好的,安姐,我知道了。”劉螢的回應,讓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結束通話的同時,她餘光瞥到男人也結束了通話,回到了房內。
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原本是有睡意的,可這會兒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去,“如果我沒猜錯,你聽到的內容和我聽到的內容屬於同一件事。”
“嗯,都是同一件事。”為了讓她寬心,他表情複雜的說了句她最近常聽的那首歌的歌詞,然後便重新上床,長臂一伸,將她納入懷裏,“所以沒什麼。”
“瞬間快樂或難過,都是同一件事沒什麼。”她靠在他偉岸的胸膛裏,輕輕哼唱著,隨後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抬眸盯上他的臉,眯著眼打量著。
“我臉上沒字。”潛台詞就是問她,為什麼要盯著他的臉看起來沒完,“是不是突然間覺得自己賺大發了?”他挑眉,說的那叫一個肯定。
安悅淺笑,“那倒沒有,就是覺得你好像已經找回了記憶。”她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一雙澄澈眸子緊緊地盯著他的,想要在他的黑眸中找到想要的答案。
他遲遲不回答,讓她更加懷疑。也是,如果他真的沒有找回記憶,怎麼可能在公司、在家裏、在她身邊都是這麼的遊刃有餘,倒是她,居然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看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男人微不可查的喟歎一聲,“我會努力滿足你的希望。”他把話說的模棱兩可,偏偏他又是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叫人覺不出真假。
安悅擰著眉收回視線,沒有跟他繼續這個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般的話題,“說說你的看法,你對這次的事件,是怎麼想的,我先說,我懷疑有內鬼。”
“你把我想說的說出來了,你要我說什麼?”安悅居然在男人的臉上看到了委屈兩個字,頓時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腦袋,可那種感覺不單沒有消失,還更清晰了。
她翻了翻眼皮,嫌棄二字溢於言表,她現在是真的沒有那個興趣跟他鬥嘴,她剛剛對劉螢說的多大方,自己的心裏麵就有多擰巴。
天知道,她剛剛在聽筒裏聽到劉螢說的話時,內心是多麼的狂亂,她整個人就像是站在台風裏,被風吹得七暈八素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