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醫生簡要的說了一下男人此刻的症狀,頭部曾經遭受過重擊,而他長時間服用的壓製頭疼的藥物是有副作用的,所以一麵緩解了他的頭疼,卻也壓製了他想起記憶的可能。

安悅此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那他……的記憶,是不是會因為這種藥物而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來?”她顫抖著開口,原本熟練的英文在此刻就像是小學生背書一樣。

“是的。”醫生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她聽到之後,雙腿一軟,差點直接就癱坐在地上,幸虧是扶住了病床,才得以站穩。

“不過因為他服用藥物的時間不算是太長,數量也不是特別的超量,所以現在停止服用,問題不會太大。”醫生再次開口,才讓她寬慰了幾分。

這年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醫生大喘氣。

“隻是記憶這部分還是比較複雜的,有些人會突然間的好轉,有的人會慢慢好轉,也有的人會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醫生的這番話,再次打翻了她心裏的五味瓶。

將醫生送出去之後,她就失魂落魄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雙眼癡癡的看著病床上的男人,重重的歎了口氣,“厲景昀,你個混蛋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病房外,走而複返的江清月就這麼冷冷的看著病房裏麵的他們,臉上的表情逐漸的猙獰化,“安悅,我也恨死你了,你為什麼沒有死,你為什麼要出現!”

這個世界對她可真的一點都不公平,奪走了她的那麼多之後,好不容易給了她一個,卻還是安排了人來將他給搶走。

不,不可以,也不行!江楓是她的,是江清悅的,不是安悅的,屬於安悅的是叫厲景昀的男人,而不是江楓。

“江楓還活著,江楓是江清悅的,厲景昀已經死了,已經死了的厲景昀才是安悅的!”沒錯,就是這樣,這樣的安排才是最正確、最合理的。

收到消息趕來的曾臨西還沒找到病房,就先看見了在走廊裏麵喃喃自語的女人,她麵色一慌,“清月,清月你還好嗎?告訴我,你現在還是清醒的對嗎?”

“我不好!”江清月看清楚來人,用力的搖了搖頭,“臨西,你得幫我,那個女人……我表姐她霸占了我的阿楓,那是我的阿楓,你是知道的啊!”

“冷靜一點,你的藥呢,你的藥你放到哪裏去了?”曾臨西知道她的情緒現在需要被壓製下來,而一般這個時候,她隨身帶著的那瓶藥就是救命符。

江清月扯開準備搜她身的女人,“你是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還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不知道,你不懂沒關係,我可以帶著你去看看。”

“你,你不要這樣。”她們差不多高,但是每當江清月情緒不對,力氣就會變得特別大,她根本不是對手,就在她差點被拽倒的時候,一雙指節分明的手卻扶住了她的肩膀。

“欸?”當她回眸看到來人的時候,表情頓時就不對了起來,一方麵,對他的出現感到驚喜,另一方麵又對他有了追求的人,並且狠狠拒絕過她而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