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曾臨西並不是很相信她說的,眼神中也多為對她的探究,“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我可跟你說,男人最討厭自己女朋友胡思亂想了。”

“我是腦子有坑還是嫌日子過得太安穩?”她憤憤的開口,“我今天在他身上聞見了我表姐身上的香水味,你是沒見過我表姐,不知道她是個什麼人,我給你說,她就是那種男人見了都會喜歡的狐狸精,你都不知道,她丈夫死了,她跟她亡夫的堂弟都不清不楚的,走哪跟哪,就跟兩口子一樣!”

江清月說的條條是道,仿佛安悅的的確確的就是那麼一個私生活混亂的人一樣,而她就像是知情人一樣。

隻不過,曾臨西卻攔住了她繼續往下說的想法,她並未直說,而是提議道,“時間不早了,你得洗澡睡覺了,天大的事,睡醒了我們再聊,好不好?”

“也是,你明天還得去上課,我不能耽誤你休息。”江清月不疑有它,十分好說話的點了點頭。

在她走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曾臨西拿手機給男人發了條信息,“江楓哥哥,你好好和清月解釋一下你和她表姐的事情,還有,有時間帶著清月再去幾次心理醫生那裏吧。”

她是相信江清月的,但也相信江楓的為人,她現在不相信的是江清月口中說的那個表姐,但當然,在她沒有親眼看到之前,她並不是百分百相信江清月的描述的。

……

另一邊,安悅一覺睡到大天亮,一晚上都沒有做夢,可謂是睡得很舒服了,起床後她伸了個懶腰,就走進了洗手間洗漱。

等她洗漱完走出房間,就看到厲景琛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過來,正在她房間的客廳裏喝咖啡,不遠處的餐桌上擺著一人分簡單的西式早餐。

“我是你堂嫂,你總是不打招呼就登堂入室,你就不怕會被外人誤會嗎?”萬一她洗完澡裹著浴巾就出來,萬一她連條浴巾都沒有裹呢?他都不怕撞見的嗎?

“長嫂如母,誰腦子這麼缺德,會誤會我跟母親之間的關係?”他十分冷淡的睨了她一眼,就繼續看他手上的全英文報紙。

“……”安悅嘴巴狠狠的抽了抽,她走去餐廳,才喝了口牛奶,就偏頭看向他,挑眉道,“兒子,叫聲媽媽我聽聽。”

厲景琛手一抖,一記眼光就甩了過去,“……”她還真的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別的女人上杆真沒這麼快,哪像她,才丟過一個繩子去,她就想爬到山頂去放肆。

通俗點來說就是:爬到他的腦袋上去拉屎。

安悅撇了撇嘴,悶聲道,“沒有那個肚量,就不要說大話,說了又不認,你是不是當自己是孫藝珍啊,扭頭就是失憶。”

“嗬。”他冷笑,將報紙放到一旁,就盯向了她,然後一字一頓道,“現在扮演孫藝珍的,恐怕另有其人。”他意有所指的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