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厲景昀對身邊女人的嗬護和溫柔,安悅恨不得將自己的雙眼給掏出來,她實在是接受無能。

思緒已經完全被打亂的她,理智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的她,隻想要用盡全力的拖住他,不要他走,帶著他回國讓他去和老爺子做親子鑒定。

就在她要撲上去的時候,厲景琛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並且將她箍在了懷裏,他此刻臉上的困惱,並不比她少多少。

那個將其他女人攬進懷裏,細心嗬護的男人,分明就是已經消失了半年之久的厲景昀,可為什麼,他好像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陪在他身邊的女人又是誰,為什麼會在他的身邊,並且還喊他是江楓?如果他是江楓,那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厲景昀嗎?

“厲景昀!厲景昀你混蛋!”安悅掙開厲景琛的禁錮,對著已經走遠的男人背影大喊,然而,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重新回到自己視線的男人牽著別的女人離開,對她的呼喊無動於衷,仿佛她就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心疼到麻木,淚水像打開了閥門的水龍頭,她不顧周圍打量的目光,就地蹲下,抱頭痛哭,盡情而又放肆的宣泄自己的情緒。

厲景琛就站在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此刻的狼狽,漆黑的眸子陰沉無比,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就算那個男人真的是厲景昀,她也不該這樣的,他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需要抓緊時間去做,而不是在這裏為了一個不認識人的男人痛不欲生。

這時,司機也過來提醒他,時間不多了。

二話不說,他直接就伸手將安悅給拉了起來,動作粗暴的將她塞進了車內,“安悅,你不要忘記你來是做什麼的。”

“厲景琛!”她大喊,猩紅的雙眼怒視著他,“你是眼睛瞎了嗎?你難道沒看到那個是你堂哥嗎?你都不知道把他給攔下來的嗎?”

果然,她的直覺是正確的,這個男人在這半年裏偽裝的再好,也不能掩飾他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盤的,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那麼的冷靜,那麼的震驚,而且無動於衷?

“你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像個瘋子一樣在大馬路上大喊大叫嗎?”厲景琛一臉的嫌棄,“既然他出現在我眼前,那我肯定不會再讓他失去音信。”

不證實清楚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厲景昀,他也不能安心的回國,所以這些事情,壓根就不用安悅胡思亂想。

聽到他的話之後,安悅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你會找人盯著他?”她一雙眼緊巴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厲景琛對上她的視線之後,眸光緊了緊,“你也不要太自信,萬一他真的不是,你會很受傷的。”

“我敢打包票,他絕對就是厲景昀。”至於為什麼他不認識人了,恐怕這半年裏發生了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