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後變得這麼戲精?剛剛醫生檢查完了居然說他各項正常,可分明看起來就是腦子有毛病的樣子啊,會不會檢查出了錯?
想到這裏,安悅渾身都緊繃了起來,看著男人的目光也充滿了戒備,“少東扯西扯的,有話就說,有……咳咳。”她及時噤口,將後麵的半句話吞咽了回去。
厲景昀倒也沒有因為這個逗弄她,反倒還真的是立刻步入了主題,“你的去留問題,我想要知道你是打算說到做到,還是做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以及,誰來照顧我。”
“為什麼是我的去留問題,難道不該是我和孩子的去留問題嗎?”安悅沒有一口咬定離開。
“我現在這個樣子,在火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以前嘛,再跟你一起練個小號分分鍾,但萬一真的傷到了,我可就隻有小澤這一根獨苗了。”
話說到底,就是現在的小澤,她是壓根不可能帶走的了。要想和孩子在一起,就得留下,不想,那就……再議。
安悅聽了他的話,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睜大眼睛,一臉認真,“你別嚇我,你是不是真的傷到別的地方了,你要是真傷到了,你得跟醫生說啊,這是病,得治。”
他就是想要嚇唬嚇唬她,沒成想,她的反應還真的挺熱烈的。不過看她臉上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那絕對是沒在跟他開玩笑,是非常的認真。
現在跟她說是開玩笑,絕對會被噴的體無完膚,並且還會發出質疑,跟著他這樣滿嘴跑火車的爸爸,對小澤來說真的不是災難嗎。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厲景昀直接轉移了話題,“……當然,你如果死活都非要帶著小澤離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也就是這樣了,身上的傷再疼,也死不了,沒人照顧也沒事,反正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多喘一口氣也是賺了。”
“我說我要帶著小澤現在就離開了嗎?”她滿頭黑線,一臉無奈的看著病床上咿咿呀呀,要死要活的男人。
自虐誰不會,特別是現在身上還帶著傷,隨便動彈一下,都疼得頭冒金花,隻要她在乎,他就不信她會不心軟。
“你現在不帶著小澤離開,就代表你這輩子都不會帶著小澤離開我嗎?”厲景昀情緒激動的追問,話音將落未落,就倒吸了口涼氣。
單單是看著、聽著,安悅的心就狠狠的跟被針紮過一樣,情急之下,她高聲道,“但是你要是再做出什麼讓我無法原諒的事情,我就先綠了你,然後再擄走小澤。”
“說到做到,一言為定?”厲景昀臉上立即浮現出幾分勢在必得的笑容來,看得她總覺得自己又跳坑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要是現在反悔,不就成了說話不作數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