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之後,她才又重撥,問了蘭琳琳現在的地址,當她聽到那個目的地的時候,頭皮瞬間一麻。
嘿,這下雨天的,去哪裏不好,偏偏跑去了墓地,是還嫌不夠涼快是嗎?要去那裏找清涼。
心裏腹誹著,安悅卻還是乖乖的驅車趕到了蘭琳琳電話裏麵說的南城墓地,撐著一把傘,拿著一把傘走過去,就看到她正坐在一個光禿禿的墓碑前,墓碑前還放著一束桔梗花。
感覺到身側有人,頭頂也不再滴雨水,她便抬起了頭來,“你來了啊,我讓你來這裏,是不是給嚇到了?”
“他是誰?”安悅不解,因為她從未聽過和這個墓碑有關的任何事情,但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朋友,擺在麵前的可不該是一束桔梗花,除非這個人獨愛桔梗。
蘭琳琳輕笑了兩聲,“你認識他的,你還說過,他是我一眾前男友裏麵,最特別的一個,也是最……最讓人心疼的一個。”話說著,她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安悅怔住,她從未想過,和那個人再次見麵,居然眼前的就隻是一個光禿禿的墓碑。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你一直都沒有跟我說過?”安悅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可她越想越覺得這裏麵問題很多,“你們真的分手了嗎?”
“悅悅,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我做得到不付出任何感情的談戀愛,可是我現在真的做不到去給一個人婚姻,因為我曾經給過。”她眼淚像止不住的水流,淅瀝瀝的落下。
“可是我對黃明熙是認真的,是時隔多年唯一一個認真的,可是我還是做不到,我不想耽誤他,我也想要和他生活,可是我就是覺得我再繼續一段婚姻對不起喻泰。”
安悅擺了擺手,製止了她繼續說下去的想法,滿目困惑的問道:“你和喻泰結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就是你和林司晨在一起那會兒,我不是消失了一段時間嗎,就是那段時間,我和他結婚了。得知你出車禍,我就趕了回來,可是林司晨和方瑜馨壓根不讓我見你。”
蘭琳琳回想到那個時候,就又是一個重重的歎息,“你還沒出院,甚至還沒清醒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部隊上的消息,他犧牲了,在……他寫下的遺書是離婚協議。”
“像他那樣的人,是做的出來這種事情的。”怕不是每一次,他都寫了,每一次都期盼著,她看不到,隻是終究,這其中的一份還是落到了她的手裏。
說著,想著,安悅的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他之所以留下離婚協議,你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嗎?我想你是知道的。”
“可現在的問題,不是我知不知道,而是我做不做得到。”她對自己真的沒信心,她怕了。
“我願意和你談一輩子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