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後,安悅就偷偷的回到了房間休息,可她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起床衝了一杯咖啡,她就走向了陽台,就聽見樓下草坪上傳來的嬉笑聲。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她的胃裏立馬就翻湧起了酸水。隻見小家夥和厲景昀父子倆正在放風箏,好不樂哉,而鍾穎初則坐在一旁的草坪上,笑眼彎彎的注視著他們。

這樣一幅畫麵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家三口的做派。意識到這點的安悅,頓時有些後悔自己回房間休息了。

厲景昀這個主權,她並不打算霸占,但是兒子的主權,暫時還是她的,以後嘛,是她兒媳婦的,但永遠都不可能是別的女人的!

兩天一夜的時間,鍾穎初想盡了各種辦法接近安悅,卻全部都以失敗告終,她不是沒想過在厲景昀父子二人身上下手,可根本沒用,他們倆完全就是油鹽不進。

分明看起來好像是很和諧的樣子,但是他們兩個張口閉口的都是安悅,就像是沒有那個人,他們就不會說話了一樣。

鍾穎初是妒忌的,她心裏妒忌的要發瘋,可卻又隻能是一遍遍的耐著性子在他們、在所有人麵前,扮演乖巧的角色。

“所有人都說,人一定得知足,知足才能夠長樂,可為什麼偏偏是那不知足的人,能夠擁有知足的人期盼都期盼不到的呢?”她說罷,便冷笑著轉身,同那雙壁人身影背道而行。

就在她轉身的那刹那,她倔強的臉上,眼角處落下一滴淚,才剛滴落,就被她抬手無情地抹去,就像是從未來到過一樣。

另一邊,安悅上車之後,就給駕駛座的男人報上了一個地址,“有些事情要和楠柯聊聊,如果順路,你就把我送過去,不順路,那你就找個地方把我放下,我打車過去。”

這種情況下還用問?就算是南轅北轍,那也得是順路。

“慕楠柯就慕楠柯,喊什麼楠柯,跟個女人名字似的。”厲景昀啟動車子的同時,側首,目光在她的臉上劃過。

聽到他的話,安悅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厲色看向男人,言語不善的高聲斥道:“不會說話也沒關係,你可以不說,絕對沒人把你當啞巴給賣了。”

聞言,厲景昀的臉色頓時又沉了幾分,他陰沉著聲音,滿是不悅的開口道:“意見這麼大,為他鳴不平?”

不用讀心術,就單單是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和樣子,安悅便清楚,他又生氣了,生氣她因為慕楠柯跟他發脾氣。

而她明知如此,不僅沒有解釋,反而還大方的點頭,承認了下來,“對啊,我就是在給他鳴不平。”

話音將落未落之際,厲景昀就已經靠邊停車,一雙吃人一樣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就跟盯著鍋裏煮熟的鴨子一樣。

“說,繼續說,不用停。”他咬牙,眼珠子像是要瞪出來了似的,“把你為他鳴不平的所有理由都說出來,我聽著,絕對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