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蘭琳琳一個激動,地方口音都蹦了出來,手下意識的就擼起了衣服袖子,作勢要去找厲景昀幹一架似得。
“做夢。”安悅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好避免她一個箭步就衝出去,“我做夢,夢見了這些,然後我醒了之後,就給了厲景昀一巴掌。”
毫不誇張的說,蘭琳琳的心此刻就像是坐上了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在聽到安悅說自己扇了男人一巴掌的時候,她頓時就笑了出來,反手握住安悅的手。
“不容易啊,厲景昀居然被你給反殺了?”蘭琳琳臉上止不住的笑容讓安悅很是哭笑不得。
“對啊,而且還一點脾氣都沒有,反過來安慰我。”她點了點頭,順勢坐了下來,“不過你能不能先坐下來?你一會兒凶神惡煞的,一會兒笑的跟花一樣,不怕……”
蘭琳琳毫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朝著她眨了眨眼睛,拋了個媚眼,“我不怕我在別人的眼裏是什麼樣的,我就怕你,怕你又傻乎乎的栽跟頭。”
“我可能……”安悅才剛開口,便又止住,換了個口吻,“夏嫣然的確是回來了,不過現在怎麼樣了我也不清楚,厲景昀把她送到醫院去之後,就沒再提。”
一口飲掉杯中剩下的咖啡,蘭琳琳抬眸,瞄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安悅,輕輕搖頭,“你現在特別的好奇,好奇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你也怕,怕他們複合。”
搶撫養權,她肯定是搶不過厲景昀的,若是厲景昀依舊立場不堅定,想要彌補夏嫣然,那麼他們之間怕是也會嗝屁。
所以,這其實就是為什麼安悅會好端端做噩夢的原因,在麵對與夏嫣然相關的事情上,她依舊是不自信的,而這就是當年留下的後遺症。
“是,那天晚上看到被丟在我們家門口麻袋裏麵的人是夏嫣然,而厲景昀又急匆匆的將她送到醫院去之後,我心裏就一直有一個疙瘩。”
蘭琳琳招手,讓服務生去續杯後,便開口道:“我覺得,你與其一個人胡思亂想,不如直接去問厲景昀,然後告訴他,你很介意。”
“真的要這樣嗎?隻能這樣嗎?”安悅是有些心動的,可是卻又有些望而卻步,“可萬一……”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蘭琳琳抓起她的手,一字一頓道,“你想再多,他什麼都不知道,這就都是白搭,反而還有可能因為這個而產生誤會。”
說起這個,她就不得不提起當年,“說真的,當年你和厲景昀之所以鬧到那個地步,很大的一層原因就是你不解釋,死鴨子嘴硬,他又不服軟,不認輸。”
兩個都要強的人撞到一起,那簡直就是災難片的現場。
安悅聞言,沉默了久久,回想當年,她越是咬緊牙關不給任何回應,他就越是氣惱行為越乖張,每每那樣,最後的結果就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