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安悅垂下眸子,心裏麵複雜的讓她想要縮回自己那笨重的殼裏去,“厲景昀,你就是個大笨蛋,你的那些本事呢,那些能耐呢?被人耍的團團轉的大笨蛋!”
雖然當時的事情她甚至都已經不記得了,畢竟是斷了片,但是她肯定,就算是男人在她和公司之間的選擇裏,選擇了公司,那她也肯定是支持的。
“你擔心我可以直說,用不著偷偷摸摸的抱著一個枕頭,用它來模仿我,畢竟,有些事情,它拚出性命也模仿不來。”
聽到聲音的安悅,駭然回頭,就看到男人站在門前,單手解開了外套的扣子,那雙危險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
“你是右手手臂受傷,左手健全,所以,你難道不知道進別人房間之前,需要敲門嗎?”她臉色緊張的出聲質問道。
“首先,這是我自己家,其次,你是我老婆。”霸道的說著,他便已經邁動長腿走了進來,在她麵前站定,“幫我把衣服脫下來,外麵很熱,我現在要去衝涼。”
安悅囧,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剛剛你是怎麼穿上的,現在怎麼脫下來不可以嗎?非要假裝自己已經完全的喪失了行動能力嗎?”
明知道自己不該對他發脾氣,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一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公司陷入危機,她就覺得生氣,生自己氣的同時,也生他的氣。
氣他擅作決定,氣他到了現在都不肯告訴她,反而為了讓她和孩子留下來,用最卑劣的手段,甚至是最讓她討厭的方式。
他是不是腦子有坑?明明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麼不用?
“你剛剛在生氣,所以就算是手臂再疼,也自己穿上了。”厲景昀聳肩,給出了原因。
安悅頓時漲紅了臉,“我現在也在生氣。”她說著,可還是起身,給他將外套脫了下來,同時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不多時,他小麥色的偉岸胸膛便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臉上再生一抹溫度的同時,叫她不自然的避開了視線。
“看在我是個病號的麵子上,幫我洗行不行?”他拉住作勢要離開的她,“稍晚一會,媽會帶著小澤過來,你總不希望我為了衝涼,導致傷口崩開,然後嚇壞兒子的,對嗎?”
“你能不拿兒子當借口嗎?”她氣呼呼的開口,反手便將他推進了浴室,“你先自己脫褲子,我去幫你拿要換的衣服。”
與此同時,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慕楠柯所乘坐的飛機平安降落。一下飛機,他便立馬打開了手機,看著沒有一個未接電話的手機,他眼中掠過一抹失望。
“在你的心裏麵,她是唯一不可替代,但在她的心裏麵,你就是人生中一處小小的風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