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舞台左麵響起鋼琴的聲音,一首熟悉的曲子便充斥在整個宴會廳。安悅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緊緊盯著宴會廳的兩扇門,甚至都忘記了眨眼睛。
她也同時忽略了身邊男人的目光,就看到宴會廳的門打開,身為小花童的安瑞澤身穿晨禮服緩緩走來,時不時的在小花籃裏抓出一把花瓣撒出來,而在他身後,就是段明珠。
身穿潔白婚紗的她,挽著父親的手臂,洋溢著幸福的小臉朝著正前方的新郎走去。
安悅頓時便紅了眼眶,每個女人都曾經對自己的婚禮有過幻想,對站在前方等待自己的人有過幻想,隻是有些人,這些幻想對她們而言,永遠都隻會是幻想。
如果一切都能按照幻想走下去,那麼她也一定會有一場屬於自己的婚禮,父親沒有離開,親昵的舍不得的讓她挽著手臂,將她的手遞到另一個男人的手中。
母親熱淚盈眶卻又滿臉笑容的望著這一切,送出最美好的祝福。隻是很可惜,她沒有婚禮,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因為爸媽也都不會有了。
一旁的蘭琳琳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特別是在段明珠說出那三個字來的時候,淚水直接就奪眶而出,她急忙的拿出紙巾來擦掉眼淚。
本以為此時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可當她抬眸,一雙暗沉的目光便跌入到了她的視線中,叫她頓時手足無措,心慌意亂的別開了眼。
……
參加完婚禮之後,厲景昀不經允許便強製性的帶著安悅來到了四季小館,然後點了一些吃的,“你剛剛沒吃多少東西,回家再讓別人準備,不會覺得太麻煩嗎?”
安悅正準備說話,卻就被他打斷,“而且,兒子現在就已經很累很困了,回家的路上肯定會睡著,到時候你能美餐一頓,兒子呢?餓著肚子睡覺?”
聞言,她抬頭看向眼前俊美無比的男人,擰了擰眉,“我有說不允許嗎?你現在就已經為了日後跟我爭撫養權而做鋪墊嗎?我告訴你,一點用都沒用。”
“當然是沒用的。”厲景昀目光複雜的對上女人不善的視線,眼底有一絲複雜的情緒,“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想跟你爭奪撫養權,我爭奪的是別的。”
他心中不由暗想,他難道還表現的不夠明顯?難道非要他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她才能夠知道他現在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嗎?
安悅沒好氣的出聲道:“是嗎,可是我不覺得我一個單親媽媽還有什麼是你厲景昀那麼想要得到的。”
“單親媽媽?如果我沒有記錯,我還沒有簽字和你離婚,那也就是說明,我不僅是他的生父,還是他戶口本上的父親。”
“爸爸媽媽!”就在兩個人即將吵起來之際,安瑞澤帶著哭音出聲打斷,“為什麼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是恩恩愛愛的,你們卻要吵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