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局促不安的看著他,“你為什麼不躲開,你明明是可以躲開的,你以為你這個樣子我就會心疼你嗎?我隻會覺得你真的很傻,而且真的很蠢。”
“認證。”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男人出聲附和著的同時點頭,“如果我當年不是犯傻,犯蠢,我又怎麼可能會遲了五年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另一個身份。”
“你就真的還是不打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我?”
安悅斂眸,聲音低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是什麼事情的什麼樣的前因後果,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在繼續這種無聊的問答?”
“可以。”厲景昀點頭回答的同時,繼續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來告訴你,我在說什麼,以及我想要知道的究竟是什麼事情,和它的前因後果。”
緊接著,男人便抓起一旁的檔案袋扔到了距離她最近的沙發一角,“你先看,看完了之後,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去考慮,你打算如何解釋。”
安悅神色不安,心裏麵也打起了退堂鼓,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畢竟,她現在轉頭走人,已經太晚了。
她手輕顫著打開文件袋,將裏麵的檢查報告拿出來,看清楚上麵的幾個大字的時候,她便猛地眼前發黑,得虧是扶住了沙發,才得以沒有在男人麵前狼狽摔倒。
厲景昀眼看著她合上檢查報告,冷靜自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笑,“怎麼樣,現在需要多長時間的考慮,才能給出我相應的解釋?你想好了沒有?”
“這種東西你都已經做了,你為什麼還要來問我,難道在我的嘴巴裏麵聽到這件事,對你來說特別的意義非凡嗎?還是說,你想要看到我自打嘴巴的場景?”
安悅怒視著麵前的男人,直接便將手中的檢查報告給扔到了沙發上,“是有如何,就算是血緣上有關係,那又能怎樣,你覺得你憑什麼來要我給你解釋?”
“我隻是想要你說出實話,比起檢查報告,比起別人說什麼,這個真相,我更希望可以在你的嘴裏聽到。”
厲景昀開口的同時,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在她企圖後退的時候,站定,“留下來,我願意用以後的日子給你解釋一切。”
“不好意思,已經太遲了,我早就不想要了。”一口拒絕的同時,她繼而說道,“哪怕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自打小澤會說話,他就一直在喊阿柯爹地。”
“比起一個都不知道他存在的生父而言,難道最重要的,不是在他出生之前就一直在等待,陪伴,照顧他的爹地嗎?”
厲景昀聞言,臉色一沉,“你問過他嗎?這種話,這種認知,難道不是你的想法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這個生父,那他為什麼會答應跟我走?”
很多事,總是經不住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