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安悅已經在心裏麵打好了譜,隻要他敢動手,隻要他動了手。他立馬拍照取證,然後去醫院驗傷,同時報警找律師。

她就不信,都這樣子了,他們還能離不了這個婚。到時候,她手裏麵就算真正的掌握到了他的黑料。

然而,她眼中的狡黠卻沒有瞞得過男人的眼睛,男人冷哼一聲,“打你?我嫌髒了我的手。”

厲景昀回身,牽起夏嫣然的手,就準備這麼離開。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可此刻,他卻和前任看起來像夫妻,而她像個被拋棄的小三。

瞧瞧人家兩個人,郎才女貌,簡直就是走到哪裏,就是哪裏的焦點之處。而她是什麼,是路燈下的黑暗,是大樹後麵的一根小草,不起眼的可憐。

安悅緊緊的捏著拳頭,對著他的背影便喊道:“你邀請我來的時候,可沒告訴我還有第三個人,這件事,你欠我一個道歉。”

就算是三個人的散夥飯,那她也認了。可是現在這不僅僅不是散夥飯,反而倒像是她的批鬥會一樣,憑什麼?

“這也是我的錯,是我提議的,是我覺得那天太尷尬了,想要跟你道歉。”夏嫣然回過身來,可憐巴拉的對著她頷首,“對不起,安小姐。”

這姿態,這架勢,這是拜祭亡靈嗎?安悅見狀,滿目不屑的嗤聲一笑,卻又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便轉身,站在路邊攔車。

夏嫣然見狀,嫵媚的眸中閃過一絲凶惡。這女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有一天,連罰酒都吃不上。

厲景昀看著她倔強的背影,想要出聲,卻又覺得自己就是出聲,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她什麼時候聽過他的。

身邊的女人不言不語的就這麼低著頭,像做錯了什麼事情在懺悔一樣。他重重的籲出一口氣來,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按。

“你不用太在意她,這樣,你先上車,我看著她上車後,就馬上送你回家。”話說著的同時,他便直接將車鑰匙塞給了她。

沒有拒絕,縱使她不願意接這把鑰匙,卻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點了點頭,“好的,那你好好安慰安慰她,我不想你們因為我鬧別扭。”

目送著夏嫣然上了車,厲景昀這才走到安悅的身邊。見她依舊還在無視他,直接就伸出手抓了一把她的頭發。

“你是不是有病,你不去陪你的親親前任,來拽我頭發玩,你是手癢,還是覺得自己的手多餘?”

安悅怒目而視,說話間的同時,還揚了揚手刀,像是在說,她並不介意好心幫忙,給他把手剁下去。

厲景昀沒有搭茬,而是凝視著她的眼睛,問道:“你今天很不對勁,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不喜歡嫣然?”

這話問的安悅哭笑不得,她歪著頭,打量著身邊的男人,“我喜不喜歡很重要嗎,她是你的前任,不是我的。”

她如果說不喜歡,那他就不會再和那女人來往了嗎?根本不可能。瞧,這答案她都能給得起自己。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今天為什麼這麼不對勁。”張口閉口都像是吃了槍藥一樣,而對準的目標就是他。